身,后来我便出城寻你。葬在哪我倒是不知道。”
“行。”陆在望道:“谢了,改日请你喝酒。”说完便要走。
谢存又忍不住道:“陆兄。”
陆在望停住脚步:“怎么?”
谢存又不知从何说起,他长到如今的年岁,还是头一次见到正儿八经的断袖。倒也不是对陆在望有偏见,只是一见陆在望,就控制不住的想起当日见到的情景,别扭的坐立难安,百感交集。
所以他连夜跑了。可今日一见,又觉得自己须得劝导劝导陆在望,不论是他自己作为朋友的责任,还是为元嘉,她肯定也不希望看到自己弟弟走到岔路上去!
于是谢存苦口婆心道:“陆兄啊。我先前未曾与你相熟时,也曾听信传言,对你有过一些偏见。如今我对陆兄为人是毫不质疑,纵是陆兄有些不可言说的癖好,可若是在外逢场作戏那也……”
“你等会。”陆在望打断他:“我有什么癖好?”
谢存难以启齿,还是咬着牙说完:“……也罢,可成王岂是能轻易招惹的?陆家虽是重臣,可终究拗不过天家。陆兄得仔细掂量清楚,万一日后无法抽身,该如何自处?成王会轻易放过你吗?”
陆在望可算是听明白了。
“你是看见什么了?”
谢存长叹口气:“陆兄是侯府独子,成王是天家贵胄,并非普通人。你们二人终究是要各自娶妻生子,承继家业的,这……这终究违背伦常,为世不容啊。”
陆在望许久才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
谢存忙道:“陆兄明白就好,那陆兄有何打算?”
“打算?”陆在望想了想:“我能有什么打算,招惹都招惹了。你方才也说了,成王殿下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岂是我想如何就如何的?”她也学着谢存叹气,悠悠看天道:“那就看命吧。”
“不可!”谢存道:“陆兄得知道,陛下依仗侯府,侯府便是陆兄的荫蔽,只要永宁侯府在北境不倒,就没人能轻易动你,陆兄只要守住侯府,便可保全一切。”
陆在望原本瞧谢存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是存心想逗逗他的,只是越听下来,越觉得谢存说的很有道理,他也的确是认真在为她考量,便收了玩闹之心。
谢存忧心赵珩势大,日后他能全身而退,陆在望则不行。
陆在望素来不惯凡事先以恶意揣测,她相信赵珩是真心,但也不会因此,就要放弃一切跟他在一块。她自然明白她和赵珩间的差距有多大,他这样的人,她须得变成真正能独当一面,才可与之并肩。
她所有的底气都来自侯府。
侯府是她的依仗,可她是世子,她也终将要成为侯府的依仗。
这才是她真正要学会,要去做的事情。
陆在望拍拍谢存肩膀,诚心诚意的道:“谢了。”
陆在望出城祭拜之后,再回城时天色已经暗了,虽然白日在陆进松面前放了狠话,但心里多少有些没底,保不齐一回府还是被绑到祖父跟前一顿臭揍。
她决定在外面多逛一会。
可如今夜间街市冷清,没甚逛头,她本就心情郁郁,漫无目的游荡了会,便打算去东宫找大姐说说话。
东宫自然认识这是太子妃的亲弟弟,一层层的进去通报,陆在望便在门口候着。她想着若是赵戚在,弄不好得叫人把她轰走。
略等了会,见芷然亲自来接她,身前一溜提灯的宫女,笑道:“世子可是稀客。太子妃白日还跟我说起您呢。果然是亲姐弟,娘娘一念叨,您就亲自来了。”
陆在望笑了笑:“东宫不比旁的地方,哪敢天天往这溜达呢。”
芷然领着她往元安宫里走,元安正歪在榻上看书,见她来了搁下书笑道:“真是许久不见世子爷了。怎么今日想起上我这来了?”
陆在望四下看看:“侯府没遣人来过吧。”
元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