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李成吗?”
如雪看了看,点头道:“是。”
陆在望眯着眼打量,“他怎得还扛着一个?”她见李成正要拐道,便叫道:“李大人!”
李成脚步一顿,回过头循声看来,见是陆在望神色便沉了沉,他想离这不男不女的祸害远点。便装作没听见似的扭头便走。一会便不见踪影。
陆在望嘿了一声,“不理我。”
如雪便道:“李大人应当是去殿下的院子。”
陆在望光看见对方的屁股,似乎是个锦衣公子。
这岂有不看热闹的道理,李成又不理她,她就更来劲的很,腆个脸就带着如雪寻摸过去。
李成将人随手一扔,那人便仰面躺在地上,赵珩站在廊下,垂眸看了眼。李成低声向他禀告,“从凉山押回的山匪,被京兆府持太子令带走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好在李成业已问出幕后主使,因怕空手而来要受责罚,索性将主使敲晕带了回来,也不算他毫无所获。
赵珩对地上的人并无印象,将要问时,却见院门处歪出个脑袋来,约莫是想偷听,没料到他站在院子里,便极快的缩了回去。
赵珩抬高点嗓音,“进来。”
李成回头一看,陆小侯爷扭扭捏捏的挪了进来,他极轻微的哼了一声,撇过眼去。
陆在望含蓄的溜达进去,腆个脸笑眯眯的问:“李大人这是把谁给抢了?”
好奇的走到李成面前低头一看,顿时惊讶道,“陆之淳?”
陆之淳歪三扭四的躺在地上,陆在望朝他屁股踹了两脚,他也没反应。
她去看李成,李成言简意赅的回道:“他是主使。”
陆在望倒真的震惊起来,“真是陆之淳?这瘪三他还真敢?”
赵珩饶有兴致问道:“你把他怎么了?”
陆在望耸耸肩,又踹了陆之淳几脚,“我把他打了呗。他想强迫我房里的丫鬟,我自然得教训教训他。”
赵珩道:“就为这个?”
陆在望倒没说她是当着府众将人吊起来打的。
便扭脸对赵珩说道:“原本我爹领着将军衔,不很在意爵位,他膝下无子,祖父便想过让二叔袭爵。可我祖母不甘心,我出生之后二叔就断了袭爵的念想,其实我二叔是个读书人,他走文臣的路数,清高的很。可他娶的媳妇生的儿子都不太行,我小时候就……”
她险些把药死的事秃噜出来,生转了话头,“……二婶看我特别不顺眼,总是暗地里为难我,想弄死我也并非第一回 。”
赵珩倒是对永宁侯府这一段前事有所耳闻,陆侯和夫人的感情是京中出了名的深厚,夫人年近三十才生下世子,曾在世家中也是一段佳话。
只是不曾想到,世子却不是真材实料的。
陆在望满面沉思,她原以为陆之淳是只会小打小闹的小瘪三,没成想他真的想要她的性命,还真是小瞧了他。
转而一想陆之淳是罗氏生的,这娘俩也算一脉相承,多半还有王氏在里面捣鼓。
正在这时,陆之淳痛嘶几声,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
他满面呆滞,看着青白的天色。
陆在望怕他看见自己此刻的模样,往赵珩站的廊下走,几步迈上台阶,蹦到了他身后,又歪个脑袋出来。
赵珩只偏头看了她一眼。
陆之淳迷茫的哎哟几声,在地上扭着酸痛的身体,迟钝的回忆起来,近几日他留意打探了成王府的动向,成王因擅自动兵剿匪被陛下申斥,可陆之淳不在意成王申斥与否,他只想知道那群威胁他的山匪死绝了没有。
他困于府中,得不到消息,便想办法去找他的素日交际的世家子弟中打探一番消息,结果半道上被人从后脑勺敲了一棍子,再无意识。
“嘶……”陆之淳捂着脑袋,昂起脑袋一看,先入眼一片黑色衣角,再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