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在望养病归养病,这架势跟把她当犯人似的,安排的侍女都能文能武。可眼下她也没力气争辩,等赵珩回来,还得托他给侯府捎个话,她的信还没来得及递去侯府,省的她娘日夜忧心。
陆之淳想来想去,只能去求刘长舒帮忙,可刘长舒平日为人便趾高气扬,陆之淳很是奉承了一番,又花了不少银子设宴,才哄的刘长舒点头答应回去问探听一下情况。
他便等在刘府外,一筹莫展的等消息。
刘长舒好容易等到他爹回来,才问了一句便遭他爹严词呵斥道:“休要再提此事!”
成王一来就溅了他京兆府的审讯正堂满地的血,府尹这会还觉得晦气,谁知一回家刘长舒又问起来,不由得生气。又奇怪的看着刘长舒,“你怎会知道此事?”
成王押人进京兆府,他并未和人提起过,这又是一帮上不得台面山贼,刘长舒从何而知?府尹登时恼怒起来,揪着刘长舒的衣领子问道:“你可是又在外面鬼混?何时和这些贼人又扯上关系?”
刘长舒吓的赶忙摆手,“父亲说笑了,我怎会和他们来往?”他人有急智,张口便道:“只是近日听京中传言,说京兆府新押进一群山贼,这在京城也算奇事,父亲也知道,京城内外几时闹过山贼了?儿子便好奇来问问,并无他意!”
刘长舒信誓旦旦,府尹也觉着自己儿子素日也并无这般大胆,想来兴许是京兆府的衙役泄了口风出去,便松了手。
刘长舒原不想管陆之淳的事情,可此刻又好奇起来,让他父亲如此色变,想来不是小事,便殷勤的斟了热茶递给府尹,又低声问:“可真是山贼吗?可近日并未听说有人遭劫啊?父亲为何如此讳莫如深?”
府尹便道:“我也并未听说此事,还是成王殿下忽然押了人回京,又无甚说法证据。”
刘长舒趁机道:“既无证据,想来是其中有误会?可不要错押了百姓。”
府尹摆摆手,“此事和咱们都无关,成王殿下亲自提的人,他说是,为父还能和他反着来吗?下半晌已有人供出其余山贼所在,殿下点了宣化将军孟大人去剿匪。也算他们倒霉,不知哪里惹到成王头上。”又警告刘长舒道:“你可仔细着点,别在外识人不清为人所骗,不该问的事情日后少问!”
京兆府尹心中对成王此举也颇为不忿,成王做派轻狂,刚回京时便不敬东宫,如今更是越权喝令京兆府,府尹打发了儿子,便思量着去信东宫,好好告上一状。
刘长舒忙点头,心道陆之淳这小子怎和这事搭上关联,他原还以为是小事,可既然牵扯成王府,此事他是万万不能管了。
陆之洹那小子就是惹天惹地的祸害,谁成想陆之淳也不遑多让。
这永宁侯府还真是一脉相承。
刘长舒遣了小厮出去打发陆之淳,陆之淳又百般塞了银子,问清缘故,刘长舒才又命人和他细说一番。陆之淳当真听的糊涂,这事还能扯上成王,可再问时刘长舒便不再搭理他了。
可此事对陆之淳实在是意外之喜。
他原本横遭威胁,正不知如何自保,可就这般巧,这帮匪徒竟然还得罪了成王。
他想着,兴许是山匪自己倒霉遇上了成王的人,这就和他无关。且成王已经派兵出城剿匪,那位殿下常年征战,眼里揉不得沙子,必灭了山匪老祖宗才肯罢休。
此番真是天意所归。
不仅陆之洹死了,连山匪威胁他的事情也迎刃而解,只要成王端了他们的老巢,他自此便可高枕无忧。
再也没人会知道这件事。
陆之淳匆匆赶回侯府告知罗氏此事,赶紧叫他娘烧柱香,叫成王顺利找到山匪的所在,替他永除了后患。
赵珩给她派的这几个如字辈的侍女,个个秀丽雅致,致当真是环肥燕瘦,各具风情。说起话来如春风拂面,动起手来如寒冬凛冽。软硬兼施的把陆在望治的服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