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看着三位花魁娘子,欠欠的说道:“钟兄,殿下嫌弃咱们碍事呢。不过咱们不能夺人所好。”钟睿被她薅着稀里糊涂的站起来,陆在望补道:“就请三位娘子好好招待殿下,都记我账上!”
江云声从钟睿身上把她扒拉下来,低声问:“你这是喝多了?”
陆在望想了想,“还行。”
她见赵珩脸色越来越沉,忙催促道:“走走走。”
钟睿便招呼了刘承轩卫恺,五个人你推我搡的准备出门,赵珩却冷不丁站起来,从人堆里扯着陆在望的胳膊将她扯出来,他力道有些重,陆在望猝不及防,就一头撞在他胸前。
鼻尖又是一股瑞脑香气。
陆在望好似被熏迷了脑子,她想抬头,可赵珩松了钳制她胳膊的手,又极轻的覆在她后脑,阻止她一切妄动。
钟睿一行三人,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境况,倒抽了口冷气。
只江云声喝道:“你做什么?”
他想上前将陆在望拽回来,可赵珩微微一避,冷冰冰的看着他,“出去。”
夹在中间的陆在望动都不敢动,她视线被限制在一小片墨蓝锦绸上。
她心里重重的跳着,震得手脚沉重,预感更为不妙。觉得赵珩此刻比拿刀架她脖子上还可怕。
他看了一眼折返回来的侍卫,侍卫知他意思,将其余几人依次请了出去。江云声不肯配合,他才想上前一步,侍卫手中剑光一闪,横剑生生隔断了他和陆在望。
陆在望见形势不妙,短暂清醒过来,退后几步审时度势的对江云声说道,“你在门口等我,不要走远。”
江云声皱着眉瞪着赵珩,陆在望低声对他道:“没事。”
众目睽睽之下,赵珩总不能在屋里把她卸了。
“有事叫我。”江云声见她神色笃定,便叮嘱了她一句。
闲杂人等被清干净,侍卫转身出去,带上门,屋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个。陆在望依旧不敢动,赵珩一眼看过来,她的眼神就控制不住的飘向了窗户。
她不就是灌了他一个侍卫,赵珩可以关她,可以罚她,拿剑戳她她保证都没意见,可为何要这般亲密?
“坐。”赵珩自顾自坐下,陆在望则挑了个离他最远的桌脚,心惊胆战的坐下来。她想摸酒壶,可是被赵珩挡开,递给她一杯热茶。她接过来喝完,一面喝一面悄悄眯着眼睛打量对方。
她盯着赵珩看,喝下去的那点酒好似都化作水汽,从眼底弥漫上来,使她眼睛湿漉又明亮,赵珩从里头看出点沉溺的意味。那晚回去他就独自想了想,或许是见色起意,也或许是陆在望的性子太独特,或者两者都有。总之,她在他心里留了一点痕迹,他又很承认自己不是个正人君子。
陆在望这回可不敢再轻狂,紧张的眼神乱飘,放下杯子又陪笑道:“我就是请李大人喝杯酒,殿下不许,我下回谨记,何必动怒呢?”
赵珩朝她示意他跟前的椅子,“坐过来。”
陆在望没动,他问:“不敢?”
陆在望:“确实有点……”
若细说,她倒也不是惧怕,纯粹是因为,赵珩看她的眼神,令她非常不安。
陆在望不太明白这种不安感源自何处,可能是,赵珩若有似无的靠近。但兴许是她多虑,可少说少错,最好再也不要和他扯上关联。
她又坐回桌角,斟酌一番对赵珩说道,“殿下,我和您打个商量。”
赵珩抬眸,她微皱着眉,面上忽而纠结,忽而坚定,忽而犹豫,几样情绪来回翻转,下定决心抬眼对他说道:“我的生意,还有我的人,我全交给殿下,不收银子。”
她简直咬牙切齿的狠心,“白送!”
赵珩忍不住莞尔,陆在望揣着刀割的心,说着泣血的话,耳边伴着银子落入水里的,轻微又悲痛的声音。“我虽家世显赫,父辈得用,可这和我一丁点关系没有。我碌碌无为,贪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