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儿不得已,在大理寺住了好些天的“牢房”。
这日,隽王钻进了书房,半天不出来,也不知在里面做什么。
院子里,风悉挑着眼看看穆寒,压低声音问:
“穆寒,你说——若论亲缘关系,是你跟王爷更近,还是我跟王爷更近?”
“你是吃饱了撑的难受吧?!”
穆寒的眼神,像看见了什么长毛怪物似的。
“不是!”
风悉摇摇拨浪鼓脑袋,
“我想啊:王爷是我跟熙源的表哥,又是你跟昔鱼的姐夫,那算起来,应该我跟王爷更近一点儿吧?”
“为什么?”
穆寒求知欲旺盛地瞅着他。
“因为——我们是本家呀!而你,属于内亲!王妃是王爷的内人,你呢,是王爷的内弟,也属于内人的范畴。”
“风悉——”
隽王一声唤,风悉赶紧答应着,跑进了书房。
过了会儿,风悉出来了:
“王爷有差遣,我得出去几天。”
“什么事?!”穆寒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王爷说,此事机密,不能告诉外人。”
“我不是外人呀!”
穆寒瞅着他,目光整蛊,
“谁他么刚才说,我也属于内人的范畴?!”
“......”
风悉呲着牙,半不出话来。
想了想,他摆摆手:
“王爷的意思——就是说,连你也属于外人。只有我风悉才能知道——嗯,我们是本家嘛。再见!”
“那你可千万别说,一定好好藏在心里!”
穆寒在他身后威胁,
“当心这机密你
守不住,在路上活活憋死。”
风悉已经往前走出老远了,听到这话,脚步渐渐减缓,最后停了下来:
“穆寒,其实我想了想......”
“别说别说,你千万别说!藏在心里带到路上......”
风悉看看穆寒,没了主意。
他绷着嘴,咬着唇,使劲儿忍着,一副不堪负重、痛不欲生的表情:
“穆寒,你跟我是兄弟吧?不能算是外人......还是告诉你吧!附耳上来!”
见穆寒笑着像山一样不动,风悉凑过去,与他耳语了几句。
“去吧!一路小心!”
王爷的这个本家——风悉,像卸掉了什么重负似的,昂起了头,精神抖擞地轻装上阵去了......
晚上的时候,隽王交待音宛:如果三司来传唤她,一定拖延一下,派人通知他,然后他陪着音宛一起去。
次日,三司的衙役果然来传了。
音宛觉得自己应付得来,哪里用得着小题大做,于是随即就跟着衙役去了。
大理寺公堂上,三司像上次一样,已经神情端肃地坐定了。
不同的是:堂下站了几个她不认识的人。
“嗯!”
大理寺卿清了清嗓子:
“隽王妃,案发当夜,你说你身在王府,未出府门半步。可本官经过调查,王妃在撒谎!”
他指了指堂下站的那几个人,
“这两个人能证实:你在案发那晚不仅出了王府,而且还到过凶案现场!”
音宛心里暗吃一惊。
那晚她确实不
在王府,而且确实到过醉仙楼附近。
如果被什么人看到了,也不奇怪。
可惜自己虽然无辜,只怕也百口莫辩了。
那几个证人轮番开始作证:
第一个,是那夜值守的更夫。
他说自己打过三更鼓后,走到隽王府外面的街道上,看到隽王妃从高墙上跳下来,往南边跑去了。
剩下的几个,是那夜与鱼泡眼一起饮酒的人。
他们中有个人叫顾沆,是太常寺的一名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