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给了句芒王子,倒也不委屈她。
于是天晟帝传来礼部侍郎,谢父听皇帝有此意,哪里敢违逆圣意?!
再说,女儿能嫁给句芒王子,那可更有面子了。
于是来了个李代桃僵,谢蔓盈坐上了熙源的花轿,跟句芒王子去了。
可风悉和熙源并不知此事,俩人在空旷无人的崖壁下面,又吵起来了:
“都是你不听劝,害得我铤而走险!你在这儿呆着别动啊——我回京打探消息,顺便把新娘接回去。谢小姐还巴巴地等着我呢!”
风悉刚迈开腿,就听见熙源说:
“我不等!你回京,我也跟着你回京!”
风悉抬起的腿重新放下来,无可奈何地看着熙源,忿忿地问:
“叶熙源!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不这么任性难缠?!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我的亲事都要被你搅黄了!”
谁知熙源竟大言不惭地说:
“搅黄就搅黄!活该!”
风悉瞪着她:
“你吃灯草了?怎么讲话这么轻飘飘的?!我家祖母亲自坐镇,我娘亲千挑百选,才为我选了这么个门当户对的谢小姐!你说黄就黄?!我祖母、我母亲会很生气的!”
“你怕亲事黄,为什么要劫我?!你让我自生自灭不行了吗?!”
“你,你......”
风悉捣着熙源,气得脸都铁青了,
“熙源!你还年青!你为什么要选这样的路?!你跟你自个儿有仇啊!我不救你,难道眼睁睁看你去送死?!你但凡有点心计,我也不用这么担心你!偏你是个缺心眼儿!”
熙源心里一酸,眼泪像开了闸,奔涌而出。
风悉心软了:
“算了,别哭了。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一条崭新的为婚事刚准备的红色蚕丝巾帕,递到了熙源手上,
“我不是怪你,是心疼你。”
风悉叹口气,向她解释道:
“我出此下策劫走你,也是迫不得已。可你被‘歹徒’劫走了,这名声也不好听,以后——还怎么嫁人呢?”
“你不能娶我吗?!”
这句话突然冒出来,就连讲话的熙源也被自己吓了一跳,脸一霎时像红布似的。
她没有抬头看风悉,所以她不知道,风悉其实也红了脸,半不出一句话。
见对方不答言,熙源觉得好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