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鱼闻听大姐生病,交待风悉帮忙照看穆寒,自己去请了御医,看望姐姐。
“我没事儿,我哪有什么事儿啊。”
音宛拒绝了御医的看诊,赏了银两将御医打发走了。
她让昔鱼不必担心,她自己就是医生,已经给自己开过药了。歇息两天,应该就无大碍了。
昔鱼也知大姐跟隽王的事,她心里难过,可也不好说什么,只不时地看着大姐,忧心忡忡。
屋里空气有些沉闷。
音宛也看出她的心思,只是不好点破。因此,转移话题,询问起穆寒的情况来。
“我觉得他的情况越来越好了。”
昔鱼的眸光顿时灵动了,
“今天早上,我在给他读书,读到精彩地方的时候,我看到他眼珠在滚动。我觉得他快要睁开眼了。
“你说的不错。”
音宛点头,也很开心,
“等过两天我身体好些,再改改药方,大概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醒了。”
姐妹俩就说起家常话来。
她二人一向投缘,话也投机,一说起来就没个完。
苏日勒在一旁陪着,各种小意殷勤,谈笑风生,百般讨好着这位——未来可能的小姨子。
闲聊一会儿,昔鱼思量风悉还在替自己照料穆寒,也不好在此久呆,就向大姐告辞离开。
走到门口时,忽然想到什么,回转身来说:
“大姐,母亲前几天到府里来说,十月九日是大姐的生辰,她和舒缨在家里准备庆生宴,让我陪着大姐过去,一家人小聚一下。”
“好,替我谢过母亲劳心。”
昔鱼就匆匆回去,到王府时,看到天色都已昏黑了。
转眼走到了宜华苑墙外。远远就听到这里面笙歌管弦的喧闹声音,宜华苑里也是灯火通明。
自从隽王将云瑶接进王府以后,宜华苑天天都是这样的灯红酒绿,昔鱼早司空见惯了。
自己大姐病在床榻,隽王却与新欢夜夜笙歌,人心的凉薄冷酷,竟能至此境地。
昔鱼心里难过,就觉得那乐声刺耳,灯光刺目,令她极不舒服。
她低着头,目不斜视,快速往前通过,眼不见为净。
“呀——”
一个人低头才宜华苑跑出来,正好跟昔鱼撞个满怀,二人同时惊呀出声。
一股浓重的脂粉香气进入鼻息。
昔鱼抬头,眼前一张妖艳娇媚的面孔,正是隽王的新欢——云瑶。
不知何故,云瑶没有了往日那般嚣张轻狂之气,眼睛红肿着,像是哭过,脸上有个很明显的红肿掌印。
云瑶瞥昔鱼一眼,没说话,迅速地捂着脸低头走过去了。
“要你们有什么用?都是废物!少在这儿碍眼!都给我滚!”
骂人的声音,正是来自她的姐夫——隽王。
他不是天天歌舞升平,日子惬意得很吗?
前面宜华苑门口,涌出来一帮子仆役,他们倒没有一点惊恐,反倒平静自如地议论着:
“王爷这段日子跟换了个人似的,天天无端地发脾性骂人。这又是谁惹他了?”
“应该是——心情不好?他不是刚得了新欢,应该高兴才对呀!”
“还提新欢呢!在我们面前人四人五耀武扬威的,刚才还不是挨了王爷一巴掌?!比咱们挨骂惨多了!”
“王爷为什么打她?”
“好像是有什么事儿没做好!”
一个知情人说,
“我听见王爷骂她,她辩解说:就是按照王爷吩咐做的呀?王爷“啪”就甩了她一巴掌,说:什么主意不好使,偏要到水里?!湖水凉的刺骨,谁受得了?”
昔鱼向来不喜凑热闹,两耳不闻窗外事,也懒得关心宜华苑的琐事,径自回到了她的红枫园。
“王爷——王爷在吗?”
这天,一个嬷嬷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