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指挥使再次扭头看了看九妹,狐疑地追问一句:
“你说的可是真的?”
符员外语气更肯定:
“自然是真的。女儿就是女儿,难道还能有假?”
“这么说——只是相像?”
指挥使寻思道,“世上真有如此相像之人?!不可能啊!”
他再次凑近九妹,仔仔细细地察看。
符员外见一个外男如此盯着他女儿,心里恼火,赶紧挡在九妹前面,说道:
“这位官老爷,小女是个傻子,不管犯下什么过错,一概由小老儿承担罪责,大人不要跟一个傻子过不去。”
九妹听见这话,不以为然地说:
“爹!你不用怕他们!我谁都不怕,谁都敢打!”
指挥使心里说:
“你若真是那个人,那你没说错:你谁都不用怕,谁都敢随意打。”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看那九妹,虽行为莽撞痴傻,可个头儿,竟比自己一个大男人还高一头。
再瞧那五官长相,虽然也施粉黛,涂胭脂,可俊美的容颜,还是难掩锐意和英气。
更可疑的,就是地上被打得七零八落的衙役了。
得有多强的武功,才能赤手空拳一个人,将这么多体格健壮、受过专门训练的衙役打成这熊样?!
一个痴傻女子,根本不可能做到。
这个九妹身上,一定藏着巨大的谜团。
阮德发请救兵,是让他们抓那个无法无天又凶猛无比的九妹。
可指挥使到了这里,对着九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都忘了来这儿的目的了。
“大人!”
方德发不得不提醒他,
“请大人赶紧下令,将这个搅闹刑部大堂的罪犯抓获,依律严惩!”
“是啊,大人,哎唷,”
京兆尹捂着被打肿的脸,翻着半尺厚的猪唇,艰难地说,
“赶紧将这个疯子拿下!”
“借一步说话。”
指挥使将那二人叫到后堂去了。
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不过很快就出来了,方德发和京兆尹的神色,看上去都非常紧张。
他们一出来,就也变得跟指挥使一样,凑上前仔细打量九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的。
然后,三人交换了一下颜色,还似乎都微微地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方德发长舒了一口气,一脸庆幸,就像自己刚刚劫后余生了似的。
“嗯——”
方德发重新在公案后面端坐好,开口道:
“此案案情复杂,本官还需再做调查取证,今日就先审到这里。符员外——”
他又露出温和的笑容:
“您老人家年岁已高,牢中潮湿阴暗,不利于身体。本官开恩,不必收监,准您依旧回家去住!待本官有了新证据,再派人通知您过来。”
符员外拱手谢过。
姚弼被打得骨头不知断了几根,还躺在地上呻吟,听见阮德发这么说,忍着剧痛阻止道:
“阮大人......”
“你一会儿再说!”
阮德发将脸一沉,“本官话未说完,岂容你随意打断?!”
他又变换成温和可亲的笑脸,看看九妹,对符员外说:
“你家女儿好一身功夫!又有一番孝心,实是难得。你们将她带回去吧,好生看待就是。”
这下,连符家人也有点将信将疑了。
九妹惹这么大的祸,阮大人一句责难的话都没有,让他们将她带回去?
怎么跟做梦似的,有这么明显的不真实感呢?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呢?
回到家里的符家人,围坐在一个房间里商议此事,都觉得事情颇为不寻常。
现在,五百亩良田的问题,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