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治罪，治罪。”
天晟帝赶紧安抚她。
“泠姬，我哪句话是污蔑你？你哄骗陛下——诛杀皇子皇孙，难道不是事实？！”
“诛杀皇子皇孙？”
天晟帝惊诧地看看音宛，一脸惘然，问泠姬道：
“爱妃，这是怎么一回事？是谁——要诛杀皇子皇孙？！如此歹毒险恶，五马分尸都便宜他了！”
“这……”
泠姬目光躲闪，支吾道：
“臣妾是遵照您的圣旨做的。圣旨——是陛下您亲自书写的呀！”
“是朕？！”
天晟帝夺过圣旨一看，果然是自己的笔迹，那上面泯灭天伦的内容，把他的眼睛珠儿都惊掉了。
幸亏音宛拦在里头，要不然这圣旨执行下去，天晟皇室准备断子绝孙不成？！
他用力撕扯毁掉了圣旨，脊背上的冷汗一滴滴往下滑落。
“怎会有这圣旨？！”
天晟帝想破了头也回忆不起来，讪讪地解释道：
“想必是朕吃醉了酒，头脑昏沉，不小心胡乱写的。皇子皇孙是叶家的血脉，是朕的心肝，朕怎么可能要诛杀他们？！”
“陛下不曾吃醉酒，是泠姬给陛下服用了有致幻作用的毒药膏。”
音宛吩咐人将那如意膏取过来，检测清楚，就向天晟帝解释道，
“陛下吸食的这个东西，是从一种叫做‘曼陀罗’的花中提炼出来的，此物若使用量大就会成瘾，使人体质衰弱、精神颓废甚至中毒，缩短寿命。”
“你胡说！”
泠姬狡辩道，
“我给陛下吸食的这个东西叫如意膏，是能延年益寿的补品。你故意这样说，是想在陛下面前陷害我！陛下——”
她委屈兮兮地抱住了天晟帝的胳膊。
“那好。”
音宛冷冷一笑，
“既然如意膏能延年益寿，你现在就当着陛下的面，将这块儿如意膏吃掉，证明你说的话。”
泠姬脸色陡变。那块儿如意膏是高提纯的，全吃掉，她还不吐血而死？！
她忙扯扯天晟帝的衣袖，说：
“陛下，这如意膏极为难得，陛下一日都离不了。若臣妾一下子全吃掉，再搞不到了，那陛下……”
天晟帝半信半疑，舍不得那如意膏，可他也相信音宛的医技，知道她不会空穴来风。
他犹豫不决，看向泠姬，说：“要不，爱妃就吃下吧，省得她们疑心你。”
“陛下，臣妾身子一向虚寒，这如意膏又是大补之物，虚不受补，容易湿困脾胃，于臣妾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