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连个婆子乳母都使唤不起,非要她一个没生养过的新妇去照看小娃娃?”
昔鱼见母亲跟婆母吵起来,慌忙过来拉了吴氏的胳膊阻拦。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就见刘氏歪了歪嘴,神色倨傲:
“谁家女儿都娇惯,可不都得从小就教养女戒女德、学习女红针黹?哪家娶新妇,都不是为了讨一尊佛像回来供着的!”
吴氏被堵得无话,脸憋得像猪肝一样。
她顾及昔鱼在婆家的日子,不敢与刘氏撕破脸,只得忍下一口气,讪笑着把话重新说圆:
“亲家,我不是说昔鱼不能做事,不过,不管做什么都不能性急,慢慢学着就会了。亲家看我薄面,担待她一些,别急躁了。”
“就是看亲家面子,我才肯这么担待呢。”
刘氏却毫不给她台阶下,
“不然,哪里能容下外人上门,插手我们刘家的家事呢?!”
听这话的意思,她是嫌吴氏经常上门,很是不满。
吴氏憋一肚子气回府,对着何学士一通抱怨,越说越气,声泪俱下地嚎着,叹昔鱼命苦。
恰好这个时候,音宛回府探望他们。
吴氏对着音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起刘家的种种不是。
她又央求音宛道:
“但凡昔鱼有你万分之一的本事,也不用我抓心挠肝地记挂她。她婆家我是没法再去了,你好歹抽出点空子,去看看你可怜的妹妹吧!”
音宛点点头。
隔了几日,音宛到刘府去探望昔鱼。
门房见是隽王妃过府来,赶紧派人到内宅禀报。
音宛却没耐心等候人来迎接,直接沿着甬道进了宅院,往后院走去。
快到一座垂花门前面时,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传出来。
音宛不由停下了脚步。
门内有婴儿的哭闹声,也似乎有昔鱼哽咽的讲话声:
“是菲儿要绣花,让我去帮她取个花样儿,我让她帮我照看一会儿的……”
“哎呀大嫂,你怎么能含血喷人呢?!哪有这回事儿啊?我何曾向你要过花样儿?!”
接话者,应该就是昔鱼的弟媳凤菲儿,
“我刚好从这儿经过,看到你故意将宝宝椅推翻,他才摔伤的。你怎么倒打一耙诬陷我?!我跟宝宝无冤无仇的,有什么必要弄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