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乎寂静无声。
别离的黯然伤神,悄然浮动在静谧的花香茶香之间……
——
“他们在望月楼见面了?都说了什么?”
隽王扔下手中的作战地图,盯紧了风悉的脸。
穆寒铁塔般站在旁边,不时着急地瞪一下眉飞色舞的风悉,生怕他讲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玉允珩——是天成皇子?”
隽王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本王早就猜出,玉允珩可能是天成王朝的后人,果不其然。他们还说什么?”
“玉允珩跟王妃说,当年没杀袁成筹报仇,是因为王妃求情。”
穆寒狠狠地瞪着风悉。
这个蠢货!
像这种无伤大雅的话,窝在心里就行了,非要讲出来招惹那位做什么?!
这不是扰乱将心吗?!
果然,隽王的脸登时蒙上了阴云。
“他们——还说了什么?!”
“他们……”
“嗯,咳咳……”穆寒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风悉圆亮的杏眼,在穆寒的脸上溜过来溜过去。
“你看他做什么?说!”
隽王呵斥一声。
“哦,这个时候,卑职被玉允珩发现了,王妃说,让卑职帮玉公子寻找他失散的母亲和弟弟。”
“还说了什么?!”
“哦,接下来,王妃说,她跟玉公子在院子里说说话,让卑职离开。卑职就离开了。”
“让你走就走?!他们说什么话,需要背着你?!说!”
风悉能说什么呢?
他说过他离开了,哪里知道那俩人又说了什么。
他求助地望向穆寒,穆寒报以落井下石的恶毒眼神儿。
隽王的眸光还在逼问,风悉只得回应:
“卑职真的不知,他们又讲了些什么了。”
“废物!”
隽王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茶杯被震得铛铛铛响。
“你怎会不知?!”
穆寒在隽王看不到的方位挤眉弄眼,
“你那么喜欢偷听偷窥,不可能说离开就离开的!”
“我真的走了,没有偷听,我还是有道德底线的。”
风悉没听懂穆寒的暗示,竭力为自己辩白,
“再说,他们两个听力都不一般,若是发现我偷听他们的悄悄话,王妃肯定饶不过我的!”
穆寒看到隽王的手在桌上颤抖,气得朝风悉踹了一脚,骂道:
“你个成事不足的东西!玉允珩是正人君子,王妃心里又只装着王爷一人,他们两个光明磊落,就算说什么话,也必是君子之言!什么叫悄悄话?!别胡说八道!”
穆寒边骂边一个劲儿给他递眼色。
风悉这才算反应过来了,忙解释道:
“我确实想折回来偷听的,可他们已经散了。玉允珩急着回天承,王妃也没送他,自己回王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