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宛于是将隽王的衣服穿戴起来,对镜照照,看上去风流蕴藉,如珠似玉。
“主子,您这是做什么?”
看主子转眼间变成了一个俊美公子,绿珠有点纳闷。
“你扮成我的仆童,跟我出去一趟。”
出王府,马车来到了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音宛在车内不时张望,看到一座很大的二层阁楼,她让车夫停下来。
阁楼正中的大门上方,悬挂着一个鎏金匾额,上书“富乐坊”三个大字。
门两边分别悬挂着两个宽大条幅,条幅正中有一个龙飞凤舞的大草字:“赌”。
“这是京城最大的赌坊啊!”
绿珠诧异的将脸转向主子,“您可不能去。”
她主子没理会她,径自往里面去了。
“这位爷,您里面请——”
赌坊小二拿眼一打量,就知这位是高门权贵家的公子,直接将他领上二楼贵宾场,一边殷勤问道:
“请问客官玩儿哪一种?”
音宛哪知道自己玩儿哪一种?她压根就不会啊。
于是她问道:“你们这里都有什么玩法?”
?“那可就多了。”
小二脸溢骄傲,
“六博,单双,打褐,骰子,投壶,四门方宝,牌九,番摊,翻觔斗,奕棋,数仓,赌快,藏弦……所有的玩法,我们这里应有尽有。”
“有麻将吗?”
玩法听起来是不少,可音宛全都不会啊!她只会打麻将,在A世纪时偶尔被拉去凑摊儿。
“马……哦!公子说的是马吊牌吧?有,有,有!公子随小的来。”
装饰豪华的房间里,有着一个个隔间。
每个隔间里都有一摊儿打马吊的人,桌四角放着厚厚的银票,小二们穿梭着送果送茶。
音宛站着看了会儿,就记住了规则,这打法跟麻将大同小异,难度不大。
“姚少爷,秦公子,潘公子?哎呀,欢迎光临!您请您请!”
这时又有客人来了。
音宛闻声察看,见那位“姚少爷”肥头胖耳,油光满面,正是姚玉儿的胞弟姚沛。
“今儿打马吊!”
姚沛说着,晃着胖身子,走进一间装饰华丽的隔间,坐了下来。
熟门熟路的样子,看起来他是这里的熟客。
“唷!打马吊——那还得再给您们安排一位配摊儿。”小二往四周踅摸一眼,朝音宛陪上笑脸:
“这位是姚丞相嫡子姚少爷,家财万贯,赌的都是大的,不知贵客可有实力……”
话音未落,音宛已走了过去:
“在下不才,家里倒颇有余钱,愿陪各位凑个趣儿!”
姚沛掀起眼角乜了她一眼,见他衣衫华贵,气质脱俗,问道:
“你是哪家公子?为何眼生得很?!”
“打马吊还得熟识不成?!银票——不眼生吧?”
音宛使个眼色,绿珠从袖中取出厚厚一叠银票,放在桌角。
姚沛轻轻点下猪头般的脑袋,表示许可。
开局了,音宛一边跟他们打牌,一边听他们天南海北地聊话。
这姚沛果真如传闻所说,是个十足的酒囊饭袋。
大概是家境优越,父母溺爱的缘故,这饭桶举动霸道跋扈,言语粗鲁浅薄,丝毫没有姚玉儿的缜密心计。
那个潘公子跟他插科打诨,很是投缘,看上去应该跟他是一路货色,另一个秦公子,却让音宛心里暗暗纳罕。
他穿一件冰蓝色锦袍,头上黑瀑般的青丝挽着,插一支天青色玉簪。举手投足清雅贵气。
他明显是个腹隐珠玑的才华之士,绝非一般斗鸡走狗之辈。
可不知为何,他却很违和地,跟姚沛之流厮混在这样的场所。
赌坊小二穿梭着服务,却不时借递送物品之机,将瞥到的讯息悄悄透露给姚沛,举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