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难以接受才那般的。他去淮南以前就跟我说过,就等着回来建功立业了回来迎娶簌絨姐姐的,此番没了想头,他怎么能不伤心……
我抱着阿烁流泪,道,此番,你远嫁了,你哥哥也厌弃我了,我这一辈子,活的是个什么呢……
晚上的时候我想了许久,还是派人将簌絨交给我的信派人送到了郑灿手里。
我知道有些残忍,可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既然别无他法,不若让他心死,哪怕恨我呢,我不怕。
郑灿这厢自从被禁足,他便待在训台馆日日饮酒,醉生梦死。
他什么都不要了,去他的大业。
他心爱的人都没了,要那大业来有何用?
这一晚,他收到了皇后给他送来的簌絨的亲笔信。
他匆忙而又珍重的打开,却发现里面,尽是字字诛心之言。
殿下亲启,承蒙殿下厚爱,簌絨感激不尽,奈何你我身世有别,不能成全。今殿下远去淮南,此一去或三五年不能见。女子青春韶华最是贵重。今,郡王府求娶,簌絨愿以身许之。自此与殿下两不相欠,还望殿下容谅。簌絨亦盼着殿下觅得贤良佳人,夫妻和睦。
他细细瞧过,确是簌絨的笔迹无误。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啊。他笑的癫狂,原是如此,竟是如此……哈哈哈……
笑到最后,他竟笑出了泪。
夜晚,我盯着远处朦胧的月,心里苦闷难耐。
但还是问道,灿儿如今怎么样了,你去训台馆看过没有。
苏泽道,每日都着人去瞧,如今还是整日里饮酒,诸事不理。
我已心痛难忍,但还是勉强道,没事儿的,都会好的。
我正要转身回去,身后苏泽突然道,娘娘……
怎么了
皇上下午派人来回,说漠北迎亲的使臣们都到了,此番请娘娘为公主操办吧……
我点点头道,嗯,既如此,你明日便料理吧。
我原以为自己足够坚定,一转身便已泪流满面了。
训台馆
郑灿已经醉生梦死数日了,他整夜饮酒,白日里睡觉。
全不知今夕何夕。
皇帝皇后也没有派人来看他,没有人管他,尽由着他自己糟践。
他自己也不在乎,醉了便倒在地上睡觉。
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眼窝凹陷。
这一日他又倒在地上睡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人在用柔软的棉布为他擦脸。
他睁眼瞧了瞧,竟是阿烁。
阿烁见他醒了,两眼弯成了月牙,笑道,哥哥醒啦,我都来了好一会子了。
他不怪阿烁,因此随意起身道,你怎么来了。
阿烁道,我自然是担心你呀。
他站起来,一边转身一边苦笑道,难为你心里还有我,如今在这宫里,我同废人无异了,父皇他们……
话没说完,突然从身后扑上来个柔软的身子将他抱住。
哽咽道哥……
他心里奇怪,因此扭头看着他妹妹道,怎么了这是?怎么还哭了……
阿烁也不避讳,又从正面抱住他,带着哭腔道,哥,我好想你……这几年,我真的很想你……
他看着自己胸前依偎着的小小身子,无奈的笑道,怎么了,我不是在这呢。
又道,这么大姑娘了也不羞,这般抱着我也不怕别人笑话。
不怕,我不怕,谁乐意笑便笑吧。
咱们自小就在一处,我知道哥你最疼我。今日我求哥哥一件事,哥哥能应允么。
什么事。
不要怪母后了好不好,母后她是不得已的。
郑灿不说话,又听她接着道,父皇年龄大了,不似以前,你别再让父皇生气了行吗?
你们都好好儿的,我才放心呐!
郑灿觉得有些不对劲,正色问她,你今儿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