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才觉得呼吸顺畅了。
外头有跟着阿烁的宫人进来禀报,苏泽连忙问她,怎么样了,可看见公主去了哪里?
公主跑到前院,哭了好一会子。现下去了廉政斋,奴才在外头守了一会儿也不见公主出来,想来是跟皇上说话呢。那宫人道。
知道了,下去吧。我有气无力。
苏泽,你说我怎么办呀,她这般不成气候,偏偏心思又极其简单,今日的事她分明就是上了三公主的当了,中了人家的圈套。
这下可好了,愚笨刁蛮的名声算是撒出去了。我无奈的道。
掌灯时分灿儿回来了。
他倒不知今日诗会这事,还兴冲冲地问我怎么不见他妹妹。
苏泽偷偷扯他的衣袖让他慎言。
我愣了愣,忙吩咐宫人开始摆膳。
饭桌上我正魂不守舍的时候,外头的宫人来禀报道,皇帝来了。
我还是呆呆地坐着,不动弹。
这厢皇帝从门口进来见我发呆便笑了笑,兀自坐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
子润,还在生气吗?今日的事我听说了,并不只是阿烁的错处。你要姊妹和睦没错,也不能只让阿烁一味忍让吧。
见我不说话,皇帝接着道,戎蕙今日真是太不懂事了,上回她便故意给阿烁难堪,如今又这样出口伤人,也难为阿烁会生气。
容妃教女无方,朕已经下旨,罚她三个月的俸禄以示警诫。也好叫她知道,嫡庶到底是有别的。
我一时气血上涌,嘴里的茶水咽不下去,又呛住了,咳得停不下来。
皇帝见此忙着给我拍背顺气,我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呛的,一时竟喘不上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觉得手腕子又麻又酸的才恍恍惚惚地睁了眼。
原来是太医在我腕上施针的缘故。
皇帝在床边坐着,见我醒了赶紧握着我的手,问我如今觉得怎么样了。
我实在没有力气说话便只摇了摇头。
只见灿儿和阿烁在我床前的不远处跪着,阿烁红着眼睛低头不说话。
皇帝见我挣扎着要起身,这才将我扶起来靠在枕头上。
又从苏泽手里接过一碗汤药,一口一口来喂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