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侍女手里拿了个跟我一样的笼子,那里头白白的一团,不是兔子是什么?
阿烁笑嘻嘻的。
突然话音又一转,咦?哥,你今日在猎场上那叫一个英姿飒爽,骁勇无敌啊,你是不是为着簌絨姐姐在跟前才有意展示啊。
郑灿真是快气死了,越不让她说,她说的越有劲儿。
他又羞又气地看着郑烁,无奈又不能捂着她的嘴。
实在气的无法怕她又说什么出来,自己便径自站起来,挑帘子出去了。
这厢郑烁看她哥哥被气走了又觉得无聊,小嘴一撅,也坐着不说话了。
我道,阿烁呀,你簌絨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想了想道,是个温柔宽和的人,今儿个一整天都是她陪着我呢,她和我说了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我觉得她懂得好多呀。
顿了顿又道,而且她和别的姐姐们都不一样,她不嫌弃我不会作诗,愿意跟我一起玩。上回的诗会上的确是她帮了我。我们以前在上书房的时候,她对我也很好,那时候她还不认识我哥呢。
我笑了笑,瞧这样子,你是十分喜欢她了。
阿烁想了想,总比那些说话文绉绉的女子们强,仗着自己会做两首诗便用典故来嘲讽我,还觉得我听不懂,其实我就是不想让她们难堪罢了。
她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看来还是介怀上次诗会的事了。
我将她搂到怀里道,阿烁,母后知道你上回受委屈了,可是你既然去了便要遵守人家的规矩,作不出来人家便是要嘲笑的。母亲虽然是皇后,却也不能毫无缘由地替你惩罚她们。
阿烁想了想,母亲,若下次我做出来了,她们作不出来我是不是也能嘲讽她们?
不能,因为你是公主,你是母后和父皇的女儿,一言一行要符合公主的身份,嘲讽别人便不符合公主的身份我看着阿烁严肃道。
阿烁听了,想了一会儿又道,可是三姐姐也是公主啊,她怎么嘲讽我呢。
你三姐姐做得不对,你也要学她吗?随意嘲讽别人本来就是不应该的,你细想想,嘲讽别人除了一时的爽快还能得到什么呢?
你三姐姐那日嘲讽了你,诗会已经过去许多时日了,你还在心里怨怪她。同理,你嘲讽了别人,你除了一时的爽快又能得到什么呢,你会得到别人的怨恨,你愿意别人在心里怨恨你吗?
我把这道理掰开了揉碎了给她讲着。
她独自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母后,我明白了,是我自己读书不精之过,明日起我一定好好跟着苏师傅学习,到时候母后再帮我办诗会,我一定自己把面子挣回来。
我笑了笑,这才是了,打铁还需自身硬,你自己有了能耐,还怕她们说什么。好了,在外头跑了这么一日,身上臭烘烘的,赶紧回去洗洗罢。
阿烁听了,这才提了她的兔笼子回去了。
待她出去了,我才笑着对苏泽道,办诗会倒是个好事,还能将那位簌絨姐姐请来看一看。
苏泽也笑了笑道,娘娘真是聪明,不做赔本的买卖。
阿烁这两日倒真是听话了,自从狩猎回来再没出去玩过。
每日用了早膳便来我这里跟着苏泽学作诗了。
灿儿也不说跟着外头的公子们出去组局了,许是此次春猎上信心大涨,如今每日里自己在院子里打拳练剑的,前日里还着人弄了靶子来练习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