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果然打扮的很靓丽。
行止也是规规矩矩的,见我过来便规规矩矩上来见礼。
皇嫂安康。
我笑了笑:锦儿啊,你这么一大早的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惦记着皇嫂,来给皇嫂请安。
我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我做你皇嫂十来年了,你哪回来给我请过安?
跟你那傻不拉叽的皇帝兄长一个样儿,用得着朝前,用不着朝后。
但我还是慈爱的笑了笑让你这般惦记,我甚是欣慰。
听闻皇嫂的幼弟殿试上得了新科状元,恭喜皇嫂了。
我也是许久没见他了,不知他如今怎样,他虽不似旁人那般相貌堂堂的,读书还是上心的。我笑了笑。
不似旁人那般相貌堂堂是什么意思?公主大惊。
是啊,这孩子没随了我父亲,相貌不好,早前家里也给他说过几门亲事,谁知,人家女孩一见他便不愿意了。我看了看她的神色又接着道。
好在,他如今有了功名,我父亲也可放心了。我无奈道。
可是我听闻新科状元生的清秀俊逸,玉树临风。公主道。
我也盼着他那般,若真是按你说的,我倒用不着为他的婚事发愁了。我话音一转,锦儿,你如今可是十七了?
是啊,难为皇嫂记得。
正好,我那弟弟今年也是十八了,大好的年华呀!你若愿意,不妨在我这里用了午膳,到时他来了,你们相看一番,你看怎么样?
公主愣了愣,脸色明显变了。
良久才道,不劳皇嫂费心,师傅给我留了课业,我这便回去了。叨扰皇嫂了!
说完也不对我行礼,站起来便走了。
苏泽从内殿出来看着我笑了笑,娘娘真是好手段,三言两语便将公主打发了!家里的公子要是知道娘娘这般毁他的好姻缘,也不知会不会怨怪娘娘。
我嗤笑了一声:什么好姻缘,这姻缘给你你要不要?
此时公主一定以为,他那皇帝哥哥为了讨老婆欢心,要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丑八怪。
无论皇帝再怎么说,她那样高傲又骄矜的人,都不会愿意的。
说不定,她还要去找皇帝闹一番。
到时候,皇帝怎好意思再跟我提这事。
其实啊,提起苏家,提起子新,我的心就像是灌了水一样的湿润、沉重,那是我对年少时光的怀念,是我再也不能回去的落寞。
我爹有一妻二妾,大太太出自杭州的林氏,她诗书传家,知书达礼。
对两个妾室大度包容,对我和子新也是视如己出。
是个真正贤德良善的人。
我娘亲据说以前开个酒楼,是能干出名的女掌柜。
不知后来酒楼倒闭还是怎么,总之她委身给了我爹,我家的庄子铺子都是我娘打理着,府里繁杂琐碎的家事也是我娘打理。
子新的娘做一手好菜,各种糕点酥饼什么的,没有她做不来的。而且她还会酿酒,煮茶。
在家时我们姊妹三个的吃食基本上都是她来负责,我的厨艺便是承自她那里。
我爹除了上朝以外,就负责教导我们三个读书。
我爹最寄予厚望的是我姐姐苏子春,他最疼爱的是我,他最烦的就是那个只会呲哇乱叫的苏子新。
那时我看着他圆滚滚,胖嘟嘟的。
总是各种欺负他,抢他的玩具,然后把他气哭,他哭哭啼啼的去找我爹,然后我爹再骂他一顿。
尤记得那日下过雨,他跟着我在树下刨蚯蚓准备着去钓鱼。
他一手拿着一只铜鸠车,一手拿着糕点。
我本想哄着让他回去睡觉,但他唧唧哝哝就不回去,还踩烂了我的蚯蚓。
气的我便抢了他的铜鸠车,我说,你哭吧,哭个够。反正我马上就走了,也不用听你哭了。
他突然不哭了,脸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