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沈梨便惊讶地发现,王爷的耳尖好像也红了。
看着王爷轻咳一声,罕见有点拿不定主意地问了她一句:“那……这个叫大夫来看是,有没有用?”
大抵是确实不了解,陆陵天眼里有点无措,反倒叫沈梨身上那点不好意思也没了。
她笑出声来,眉眼弯弯地主动握了握陆陵天的手:“自是有用的,王爷。”
陆陵天对这些事确实不甚了解,在北境他身边伺候的丫鬟都没放一个,回了京都也是如此。
更何况常待在身边的两个兄弟,一个韩叙一个竹一,都没成婚,全是马大哈一个。
一听沈梨说有用,陆陵天半点没耽搁,甚至有点拿出了在北境上战场那种雷厉风行的态势,用了早饭便将府医招来了。
沈梨靠在软塌上,拉着陆陵天的手,犹犹豫豫:“王爷,也是不用……”
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
姑娘家来小日子本就没几个舒坦的,况且她现在还没来呢,只是觉得有些乏而已。
沈梨都怕等下府医来了一把脉,什么事也没有,显得她这个新来府上的王妃多娇气似的。
陆陵天却往她身边一坐,将人揽进怀里,神色再平常不过:“你是王妃,本就身份尊贵,日后每月府医都是要例行请平安脉,何况今日本就不适,叫府医来看看也无妨。”
轻轻靠在他身边,沈梨听了陆陵天的话,轻咬住了唇瓣。
感觉好像真被如珠似宝地对待了呢。
屋外渐入初夏的阳光透过树间新生的嫩叶投下斑驳光点,沈梨抬眼看着窗外开得正茂的梨花,一片一片雪白,不知怎的竟微微出了神。
春日要过了,梨花却会一直盛放到五月,不管怎么说,总算要迎来新的光景了。
在沈梨看着窗外出神间,府医被菀姝引进了屋里。
王府有两位府医,都是老大夫,一位姓陈一位姓周,今日来的事陈大夫。
沈梨收回目光,抬手放在了榻上的小几上,身边的桃枝给她手腕覆上一方薄帕,陈大夫行过礼后便坐在另一侧,将手搭了上去。
凝神半晌后,老大夫收回手笑笑:“夫人身子无大碍,但稍有些体虚之症,需仔细调理,非一朝一夕能成。”
之后陈大夫又询问了几句沈梨小日子的情况,听后便点点头道:“王妃这几日切莫着凉,也不要用凉水,注意保暖和休息,待过几日小日子来了老夫再来给王妃看看脉象。”
“有劳大夫。”
沈梨点点头,又让桃枝给了赏,陈大夫接过,多看了被王爷揽在身前的王妃几眼。
前两日王爷大婚,王府里热闹的紧,然也是那日,他便从其他下人那儿知晓了王妃的身份,不是永昌侯府那位嫡女,而是庶女。
府中下人早就被告知过新王妃姓甚名谁,也被林管家严肃警告过府中之人不许待王妃半点不敬,否则严惩不贷。
王府下人都十分守规矩,大家也很有分寸,主子的事他们做下人的不需明白其中缘由,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便是。
但今日陈大夫看沈梨神情姿态和做派,竟觉得也丝毫不输那些大家贵族的金贵嫡女。
“谢王妃赏。”
恭敬行礼谢赏,陈大夫这便准备退下了,却忽然又被陆陵天叫住:“等等,陈大夫外间留步,本王有话要问。”
陈大夫:??
王爷回京好几个月了,召他的次数屈指可数,怎么这难得召一次就要留下问话了?!
莫不是他刚刚哪里做得不对?可是刚刚也没做什JSG么啊……
陈大夫一时心里忐忑了起来,站在外间惴惴不安,一路将自己近几个月的表现都想了一遍,觉得自己十分矜矜业业,规规矩矩,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会被王爷叫住留下问话。
待陆陵天从里间出来,在陈大夫一副认真聆听王爷教诲问询的表情里,男人微微蹙眉,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