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长大, 老夫人将她教养的很好。”
从进屋起老夫人便一直在暗暗的留心, 见陆陵天待沈梨亲昵,甚至透着一种纵容宠爱,她只道自己所想未错,沈梨这孩子是得耀王看重的。
另外还有一点便是,她瞧着耀王总觉有些面熟。
只是耀王十几年前就离了京里,那时他住宫中,她一个后宅妇人也没什么机会见过,更别说如今耀王回京这几个月她都未出过侯府。
倒是不知道这点面熟是从哪里来的。
老夫人留了个心眼,而后才温和地笑了笑:“阿梨本就聪慧,从小到大也不需我操什么心,只是她性子静,鲜少出府,日后若是有什么冒失了还希望王爷能多多包容她。”
“这是自然。”
陆陵天点头应下,只觉今日陪着小姑娘回这侯府,总算有一位让他觉得像是盼着新妇归宁的样子了。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眉目低垂,却叫老夫人看着眼睛微微一眯。
待陆陵天重新抬头,老夫人也已经敛了刚刚那一瞬的惊讶。
只在心里轻轻道,难怪……原来是当年那个孩子啊。
万物当真是环环相扣,自有因果,阿梨是个有福气的姑娘。
与老夫人小叙了片刻后,顾着她的身子还未好,沈梨也没有久留。
恋恋不舍地嘱咐了祖母几句“要照顾好身子”后,沈梨便和陆陵天离开了泰芳院。
在府中的小路上,她抬头看着一片湛蓝的天,突然轻轻叹了一句:“祖母是侯府里难得待我好的人,如今离开她身边,我还有些舍不得。”
陆陵天牵着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小姑娘的手背,低头看她:“日后若是想念,再回来看看她便是。”
沈梨却摇头:“祖母说她要去澍水养身子了,日后怕是见不着了。”
陆陵天闻言神色一顿,回忆起什么,眉眼间似有笑意:“那我们得空了便去澍水看她。”
沈梨权当他是在哄着自己,弯着眉眼温柔的笑起来,仰头看他:“谢谢王爷,今日多亏了王爷在我身边。”
也不知怎的,陆陵天在身边时,她好像就有了更多的底气。
两人走着走着,陆陵天便发现这似乎不是去小院的路,他挑了挑眉,问:“不回你的院子?”
“唔,”沈梨见被发现了,微微垂眸,软声道,“我想带王爷去见见姨娘。”
“王爷想见她么?”
还是说,会觉得有失体面呢?毕竟姨娘只是一个妾室。
但也是她的亲生母亲。
谁知陆陵天却好似全然不在意身份这些事,只点点头:“应当的。”
小姑娘虽然不是在生母身边长大,但心里一直挂怀着。
于是两人一起到了柳姨娘的小院。
沈梨出嫁那日,柳姨娘只能在侯府前院,站在人群里看着沈梨被新郎用绸花引着踏出侯府,坐上花轿,然后在喜乐声里渐渐远离了侯府。
她看着这盛大的排场有过片刻的疑惑,但很快也被女儿出嫁的愁绪所替代。
从那日起柳姨娘便盼着沈梨的归宁。
因为即便是庶女,在归宁这日见过主母后也是会来见生母的,所以这日老早,她便在院中等着了。
柳姨娘至今不知沈梨替嫁的事,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嫁去了哪户人家。
她常年缠绵病榻,身边也没有什么能用的人,自然也打听不到府里的消息,一切还都是沈梨告诉她的。
今日见她夫君陪她一同归宁,想来二人是恩爱和睦的,柳姨娘便高兴的连久病的面色都好像红润了些。
看着陆陵天身材高大,气宇不凡,柳姨娘诧异赵氏竟然会给沈梨选个这般出色的夫婿,只当是有老夫人在从中周旋,笑着对陆陵天道:“我因身子原因甚少过问阿梨的事,若她有何不妥之处,还望姑爷多多担待。”
是与刚刚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