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被陆清韵这番求情求得面色灰败,这是为她求死啊。
陆清韵就是这个意思,“听说镇南王杀性大,又特别小心眼记仇,连皇子都能打个半……”
“够了!”陆父怒喝出声,“将这贱婢拉出去,打三十个板子发卖了。”
铃兰瘫软在地上,用求救的目光看着陆清薇。
陆清薇咬着后槽牙冲她轻轻点头,铃兰这才流着泪被拉了出去。
没一会儿外头就响起铃兰的哭嚎,配上廖氏和陆清薇分外难看的脸色,哭得陆清韵心里好舒服。
说坏话上眼药算什么?
她就喜欢夸敌人,使劲夸,往死里夸,夸得人心火怒放,哭都哭不出来,老血糊在嗓子眼上,这才叫好眼药。
陆老夫人接到陆清薇求救的目光,想到她跟靖安侯府的亲事,捏着额角继续诘问。
“好了,五娘落水一事便不说了,可你与镇南王一起回来,恐怕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听三娘说你从岸上上来,就跟镇南王站在一起,你们可是……曾经认识?”
陆清薇心里恨得厉害,已经折了夫人又赔了兵,不管陆清韵是真傻假傻,都别想再嫁进靖安侯府。
让这贱人带着攀高枝的名声,一顶青轿子进镇南王府,就是便宜她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陆老夫人把有私情说的非常隐晦,在场的姨娘和姐儿们都有些纳罕。
老夫人可不是这么讲口德的人。
陆清韵能如陆清薇的愿?
她擦擦眼泪,越擦越哭得委屈,“小五从未见过镇南王,落水后小五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陆家的脸面。当时水中恰巧有只又肥又大的橘狸,我抱住那橘狸想着挡一挡……没想到橘狸是镇南王家的,他不愿意欠人情,便顺路送小五回来了。”
陆父听见又肥又大四个字,想起镇南王怀中那只橘狸,看着屏风忍不住唇角抽了抽。
陆老夫人没听到想听的,脸色更不好看,“你既然被王爷救了,不管是从女儿家的清誉还是报答恩情而言,就没个表示?”
陆清韵心下了然,陆老夫人这是想要她嫁进镇南王府做妾。
她想了想自己摔的跟头,和还隐隐作痛的胸口,敬谢不敏。
陆清韵低着头继续抽泣,“可镇南王都没拿正眼看过我,他脾气还特别坏,在马车里狠狠斥责三……狠狠说了陆家一番,只怕不愿意与陆家再有来往。”
陆父紧皱着眉,“不许胡说八道,镇南王向来赏罚分明,待人和气,怎会如你说的这般!”
陆清韵嗫嚅着摇头,“小五不是故意的,只是太害怕镇南王了,他在马车里就气得差点把小五打……”晕过去。
她头摇到一半,突然瞪大了眼,镇南王不知何时,就站在屏风一旁,静静看着她。
这厮怎么还在???
“给王爷请安。”
“见过镇南王。”
陆家所有人都是一惊,赶紧起身行礼。
倒是陆家四娘和六娘被镇南王那张俊脸晃了心神,还是被姨娘拉了一下,才都红着脸福身。
镇南王竟是如此龙姿凤章的郎君?
俩人心里突然平添几分遗憾,被推下水的怎么不是她们呢!
顾云川淡淡叫了起,抱着又肥又大的楚楚,走到陆清韵身前。
陆清韵心里有些发毛,她刚才没说他多少坏话……吧?
顾云川站在陆清韵面前,定定看着她,缓缓伸出手。
陆清韵吓得赶紧后退,他要打女人?
结果顾云川只是面无表情递出一个小巧的瓷瓶。
陆清韵有些没底气,“王爷这是……”
“你救楚楚,我送你回家。”顾云川又将瓷瓶往前递了递,“你被又肥又大的橘狸砸了一下,这消炎去肿的药膏是与你的赔偿,我们两清。”
陆清韵:“……”去肿?那地儿不肿了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