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大殿外,秦王嬴稷看着天空上的巨大金榜,抚掌大笑。
这是嬴稷第一次亲眼目睹白起用兵,那将敌军一举一动都提前预料的战事战略,让嬴稷大为震撼!
“可是父王,仙人早就预料过赵国必然战败,赵国不可能不防备。”
一旁的安国君嬴柱担忧道:“再加上如今仙人又将原本的历史走向接连播放三日,昭告天下,赵括小儿肯定不会再上当了啊!”
“呵,那又如何?”
秦王嬴稷嗤笑一声,极度自信道:“柱儿,他赵国会防备,我秦国难道就没有破敌之法?”
“放心,寡人已经命令王都尉将最新研制而出的仙人神物,送往长平,即便是正面硬抗,他山东六国全加起来,也硬抗不下!”
……
金榜上的画面仍在继续,不过速度却加快了许多。
此时的赵军从最开始的不断突围,到现在被围困在泫氏谷底十余日,再也没了冲劲。
在军神白起的指挥下,秦军不断轮流替换伤员,谷底增设步兵,高地埋伏弓弩手,骑兵四处支援。
凡有突围者悉数赶尽杀绝,一心将赵军围困在谷底。
从河内郡征召而来的新秦军,也在源源不断赶来,替秦军补充新鲜血液。
赵括数次突围,都被白起阻拦,只好就地安营扎寨!
一日清晨,王龁来到白起身旁,眉宇间带着喜悦道:“启禀武安君,赵军已经开始杀马而食,说明他们随身携带的军粮,已经消耗殆尽了!”
白起面上的表情并未因此改变:“好,继续坚守之前定下的方略,只要赵军不突围,我军只围不攻!”
“末将明白!”王龁拱手应下。
金榜上的计日时间不断跳动。
画面中,太阳一次次升起,又一次次落下。
能够看到赵军从最开始的斩杀战马而食,到后来的挖草皮、刨树根。
再到最后,只要有士卒断气,身旁饿绿了眼睛的其他士卒,就如同野兽般齐齐扑上去……
又过了几日,白起再次登上泫氏谷巅,居高临下的看着谷底的人间炼狱,面无表情。
“赵军该降了……传老夫之命,像赵军喊话。”
“喏!”副将王龁拱手领命。
在王龁的指挥下,秦军朝谷底不断齐声高喝。
声音回荡在整个山谷间!
“降!”
“降!”
“降!”
谷底的赵军个个面黄肌瘦,奄奄一息。
他们双目无神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仿佛就连多思考一下,都会让他们命丧黄泉。
“将军,秦军又在劝降了,我等该如何?”
副将田泽问道:“我等是诈降,还是继续等待援军?”
“援军不会再来了。”
赵括宛如行尸走肉,喃喃道:“我赵国十六岁以上的青壮年悉数征召入伍,若是有援军,早就来了,岂会等到今天……”
“至于诈降,呵,他是武安君啊,用兵如神的武安君啊!”
“我军若是诈降,他岂会分辨不知?”
田泽慌乱道:“将军,那我等该如何?”
“战!”
“将二十万大军分成四路突围出去,也是最后一次突围!”
此时的赵括满脸血污,胡子拉碴,眼眶下凹,颧骨高高隆起,不再像初进长平那般英气勃发,形销骨立,瘦得皮包骨头。
唯有那一双眼眸,亮的渗人。
“田将军,是我对不起你们,将你们拖入战争的泥沼。”
“我赵括,轻敌,贪功,自不量力,无面目见邯郸父老,亦无破敌突围之法。”
“赵括该死!”
赵括咬牙道:“可父亲曾经说过,两鼠斗于穴,将勇者胜!”
“此战,是我赵括带领的最后一次突围,若是成功,那便还有一线生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