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煦的声音随即从电话对面传过来。
她的语气听起来和蔼又自然,“阿延,小姨最近听说你忙,就一直没给你打电话,你姨父他也.....”
殷延冷声打断她的话:“钱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明天会有人打过去。”
没料到他如此直白,白煦僵硬地顿了一下,语气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依然惺惺作态地继续道:“好。知道你忙,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再忙也要记得照顾好身体,小姨是三天后的飞机到江城,去参加朋友的一个投资酒会,那我们到时候再见。”
挂掉电话,殷延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打着亲人的名号,时不时奉上虚伪的关心,只是为了下一次的狮子大开口。
所谓感情,不过都只是裹在利益外的糖衣炮弹。
这个世界一向如此,冷漠,现实,只有永恒的利益。
殷延从椅子上起身,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被落在桌角的香薰蜡烛吸引过去。
房间冷清死寂,只有蜡烛燃着,烛火摇曳,散发出微弱的光亮与暖意。
微弱的火苗映在他眼底,殷延的目光忽地微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