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种特殊困难时期,能帮到一点算一点吧。
谢清运这会儿坐在阳台的太师椅上,戴着老花镜看着一本厚厚的医术,其实他半天都没怎么看
进去。
这是一场家门口上的战役,他却坐在阳台上晒太阳,他想想就浑身不自在。
因为上回他是插着呼吸管,躺着从wh运回sh的,不光他差点老命,也吓掉了他老伴儿的半天命。
他知道,老伴儿决不允许他再去冒险了。
儿女们也不让。
所以,还是再看看吧。希望像于十安裴长林沈旭东这样的年轻的战士,能为这所城市打好这一仗。
书看不下去,他就点开桌子上的ipad,开始刷新闻。结果越刷心里越着急。
梁新坐在茶几上削着土豆皮,时不时地往阳台上看他一眼,跟这个人在一起生活了五十多年了,他想什么她还能不知道?
这大半辈子里,她其实很少限制和管束他。
她知道这个人是个医痴,知道这个人心怀病患,知道这个人的气度和风骨,不管是做学术,带学生,还是对待病人,他都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但是上回他从w汉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儿,她说什么都不能松这个口了。
她还就自私这一回了。
“这都好几天了,小漾那边儿也没来个电话呢?”
梁新突然出声,打破了这一室的安静,“你不是说,十安现在负责整个区医护人员调度吗,指定是忙坏了,一点儿都顾不上家里的。”
谢清运放下ipad,又摘掉了眼睛,放在几案上,“算着日子,小漾也快了吧?家里就薛广兰胡闵晟还有那个谁,小漾她那个后妈就什么来着……”
“对,李红艳,他们仨人既要伺候大人,又要伺候孩子,能不能行呢?你快打个电话问问。”
梁新说话就已经拿起手机来了,给简漾拨了过去。
简漾看是梁新的电话,先调整了一下心情,接起来,先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妈!”
“你那边儿怎么样啊,我们没问,你就不知道跟我们打电话?”梁新说话就挺懊恼的,说是把这孩子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这都三天了,她怎么就没想起来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呢。简漾之前对这突然起来的疫情的沉着与冷静,到这会儿随着来自手机上铺天盖地的新闻,随之每天以万计的新增数据,还有薛广兰的确诊,逐渐地消逝殆尽了。◥m.sメ?┢┦?.?
她也自知焦虑,对肚子里的胎儿不好。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其实不单是对肚子里的孩子抱歉,看到小9乖巧懂事的模样,她也于心不忍,多有愧疚。
不过她倒是应该庆幸,此时身边还有一个没心没肺的李红艳陪着。
“红艳姨,官方消息说,全市静默五天,其实也不用接那么多龙,见什么都抢的,咱们之前冰箱里还有肉,排骨,鱼什么的,人政府也能发了不少菜呀,把冰箱里塞得满满当当的,我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要去医院里生孩子,肯定够吃了。”
李红艳一边直直地盯着手机在那边接龙,一边说,“你啊,就是太年轻,老话说家里有粮,心里才不慌的吗?他们说五天就五天了,万一五天解封不了,要十五二十天呢,咱们这里是高风险,下楼是费劲了,趁现在还有跑腿儿给送,能抢就多抢点儿吧。”
简漾不置可否,她愿意抢就抢吧。
李红艳这边接龙完了,才抬头看她,“你放心,给家里买菜这点儿钱儿你姨还有,不用你们出。”
简漾看着她专横的样子,竟一下子被逗乐了,“行,您出吧,没人跟你抢。”
李红艳叹了口气,“其实啊,我整天忙忙叨叨的,见群就接,都不知道接了多少废龙呢。看把我忙得,比人日理万机的大领导还忙呢,统共也就是团到了一只烧鸡,还有一个蔬菜包。不过,不管怎么说吧,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