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莱被吓了一跳，怎么这人说变脸就变脸啊，就更怯了。
“要不，要不我、我不买了吧，我现在就回去了。”
周莱站起来就想撤。
她就不信大庭广众之下，他们还能强迫她非要留下。
徐皮球冷笑了一声，没说话，倒是给旁边他的小弟使了个眼色。
然后杜力军嘿嘿笑了两声，意味深长地说，“妹妹啊，你可能不太知道我们道上的规矩。”
“什么规矩？”
“就是干咱们这一行的，没有谈不成的买卖，嗯？”
周莱连忙说，“什么买卖啊，我就是、就是让徐哥帮个小忙而已，大家都是朋友嘛，再说了，徐哥还是我唐哥周国亮的朋友呢。”
杜力军面儿一凛，“呵呵，朋友？你知道什么叫朋友？干咱们这一行的，过得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你可以说咱们最讲义气，也可以说咱们最不讲义气，你知道有多少兄弟就是朋友坑了，被送进去的吗？”
周莱这才听明白杜力军的意思，吓得连忙摇头，“不会啊，绝对不会的，我出去之后肯定不会乱说的。”
“你说我们就信啊，你当哥哥们大傻子啊！”冯乾坤说。
“凡事给咱们带进来的人，买卖就一定得成啊，这是规矩。”张如平冷着一张脸说。
周莱看这四个人真要变脸，自己也确实没有能耐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翻出浪花儿来，只能留下来了，不就是陪他们喝酒吗？她喝不就是了，但是她也怕酒后失态给这几个流氓占了便宜去。
“我、我就陪哥哥们喝一个吧？”周莱一边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边犯难地说，“就一杯，我真没喝过酒。”
“好，就陪哥哥们一人喝一杯。”徐皮球笑眯眯地说，“平子，去，给妹妹弄点儿度数小的。”
周莱终于松了口气，谄媚地说，“谢谢徐哥，还是徐哥向着我。”
徐皮球忍不住在心里轻哼，妈的，贱样儿！
张如平去拿酒的这个功夫，周莱那天晚上第一次给于十安发了短信，告诉他她在朝花夕拾了。她这会儿是真知道怕了，万一这伙人对她不怀好意呢，于十安会来救她吧？大约不会，可是现在是暑假，除了于十安她想不到还可以万一有事该向谁求救。
张如平一手拎了两只鸡尾酒过来，摆到了周莱面前。徐皮球看过来的时候，张如平向他勾唇一笑，徐皮球便知道这酒是加过“作料”的了。
徐皮球拿起一只来递给周莱，“妹妹别客气，这酒没度数，就跟饮料似的。”
周莱看着这四瓶红红绿绿的瓶子，也觉得跟果汁似的，便拎起来跟徐皮球碰了碰，“哥，我先敬你。”
“就是，这就对了。”
周莱喝了第一口，就有第一瓶，有了第一瓶，就有第二瓶……
刚开始的时候，她也真觉得这酒跟果汁似的，没多大劲儿，后来就不行了，脑子直犯迷糊，嘴里不太赶趟，然后她就开始不间断地给于十安发语音，各种哀怨各种委屈各种痴情，边哭边笑。
徐皮球他们三遍一个劲儿地劝酒。
周莱大段大段地给于十安发微信，徐皮球他们也没拦着，因为他们都看到了，她发过信息之后，人家对方根本不搭理她。所以基本上就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就这样，还打算用春药降服男人呢。现在的女大学生智商都这么欠费，还是学习学多了，把脑袋学坏了？
等到酒里的药物发挥作用的时候，周莱本身也烂醉如泥了。
三个人便把她带到了那间杂物间。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在那里做这种事儿了，酒店虽然舒服，但是像他们这种穷鬼，能省点儿是点儿。
刚一开始的时候，周莱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的，她只觉得浑身烫得跟要着火了一样，但是手软脚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甚至他们脱她的衣服她都知道，潜意识里是害怕，紧张和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