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凰猛地抬眼看他，目光有些不可置信。
这人怎么……
触及到他眸中的笑意后，她懵然回神，知道他是刻意为之，就想看她出糗：“王爷莫要开这般玩笑，阿妩会当真的。”
云凰嗓音轻软，没有强硬。
“经不住逗。”燕九霄刮了刮她的鼻尖，抿起嘴角起了身。
她再睁开眼时，已经没了他人影。
翌日清早，云凰刚洗漱门外就开始喧闹，压根安静不下来。
翠竹率先进屋，有些无奈的道：“二姑娘在外边朝着要进来和大姑娘请安。”
“这么早？”冬霜朝外头扫了眼，的确听到了些喧闹的声音，她低下头继续给云凰疏离头发：“将人给拦住，姑娘都还没收拾好，没空见她。”
苏嬷嬷在外头叫了声：“姑娘，二姑娘说她见不到你就跪在院门口。”
翠竹点头道：“她就是这么说的，奴婢们赶也赶不走。”
对于将云清接回来这件事，几个丫鬟心中也是不太明白，好不容易将惹祸精送走，接回来给自己找堵吗？
但，是云凰做的决定，几人也都无异议。
“去问问她，给祖母请安了吗？”云凰漱口，随冬霜戴着发钗。
“奴婢这就去！”
苏嬷嬷不太放心，也跟了出去。
被挡在门口的云清看到两人过来，眼神闪过稍纵即逝的冷芒，立刻娇滴滴的道：“我是来和大姐姐道谢的，若没有她，我也不能参加夜宴。”
“就让我进去吧，让我和大姐姐亲自道谢！”
翠竹福了福身：“二姑娘，不知你可有给老夫人请安？”
“尚未来得及。”她这么早过来，她怎么来得及去给云老夫人请安，再者，若是请了就没有必要来栖梧苑一趟，这点脑子她还是有的。
“既如此，还请二姑娘先去给老夫人请完安再来找大姑娘说谢。”苏嬷嬷毕恭毕敬，话里话外却是在说云清不懂规矩：“这云府除了老夫人，谁也担不起二姑娘这般早的问安。”
今日姑娘若是不懂其中的理接了云清的谢，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在云老夫人跟前上眼药。
当然，这几日云老夫人的确看姑娘不怎么不顺眼！
那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
云清捏着帕子，咬着唇，显得格外楚楚可怜：“谢谢大姐姐提醒，我倒是没有想到这点，只是想和大姐姐说声谢，哪里知道会扯出这么多，我现在就去祖母那请安。”
在寿相庵的几日生活，足足让云清瘦了几分。
脸色和以前相比较也苍白了些，不过那我见犹怜的气质更胜一筹。
还没走几步，云清扶着彩莲的手在旁边等了会：“我在这等大姐姐，一会一起去祖母那请安。”
苏嬷嬷心底肯定是不愿意云清在这等的，表面上却又不好说什么。
“那可要二姑娘多等一会儿了，我家姑娘刚起呢。”
云清咳了咳，弱不禁风的道：“我多等一会儿没事的，苏嬷嬷你回去告诉大姐姐，让她忙她的，不用管我，彩莲，去找个椅子坐一会。”
看她没准备走的模样，苏嬷嬷和翠竹心中都忍不住吐槽。
说句不好听的比喻。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回到屋子里头，两人还没说话，就听见云凰浅笑道：“在外面等我一起？”
“是呢。”翠竹嘀咕了声，抱怨道：“也不知道打什么主意，请安还非得等姑娘你一起去。”
云凰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笑：“那就让她在外边等着吧，祖母可起了？让人传早膳吧。”
至于请安，云凰并不打算去，想必云老夫人那边也不会见怪。
国公夫人随着桂嬷嬷走出来，气哼：“一大早上外边就吵吵嚷嚷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囡囡，你是不是被吵醒的，用不用祖母去给你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