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也是国寺,自然是香火鼎盛,布局巍峨。
要上去得将马车停在山脚下,善男信女步行走过九百九十台阶才算心诚,更有甚者,从山脚的台阶磕着头过了台阶,只为讨口相国寺的茶喝。
走完台阶,云凰给国公夫人擦了擦汗,那边已有一位大师在和国公爷交谈。
“蒋施主,你们的厢房已备好,请随老衲走!”
“了尘大师,多月不见你的佛法可有进展?”蒋国公明显和了尘打过不少交道,熟稔的唠嗑。
了尘打着佛号:“自然比不上住持师兄。”
“怎么不见住持?”
闻言,了尘歉意一笑,高深莫测:“他昨日闭关给一位施主讲禅。”
国公爷笑笑:“那也是不巧了。”
“见面是讲究‘缘’这一字的。”了尘以手作揖,慈眉善目的道:“有缘自然会见,无缘百般苦求也不会得见,施主请,当心脚下——”
云凰在后面看了眼了尘,她是见过这个和尚的,佛法精湛,仙风道骨。
只不过从未见过相国寺的住持,相传,他活了百岁,得了佛法精髓,她并不信这些说法,只不过重生一事,让她又不得不信。
男女不住一处院子,隔了堵墙。
云凰和国公夫人等女眷在内院,而国公爷和其他男子在外面,将行李尽数放下,一行人才开始去上香。
佛号绵长。
云凰手持香,以头碰地。
听着密密麻麻的沙弥念经声,莫名心虚,之后,她起身,将长香插进香炉之中。
就看到大门口又走进一行人,她想了想,侧身躲到角落里。
“公主,你走慢点!”
“哼!”长乐骄纵的冷哼:“居然让本宫走着上来,吃着皇家的供奉,居然干这种事,连轿子都不让本宫坐!”
女婢海棠拉了拉长乐,小声的道:“公主,就是皇上来了也得走着上来,你莫要再说了,小心回去受到责罚……”
“本宫就要说!”长乐甩开海棠的手腕:“本宫倒要看看谁敢责罚我!”
海棠朝周遭看过去,害怕的不行。
这件事若是传到了皇上那儿,长乐只不过是挨了罚,顶多是扣除俸禄,可她就是死路一条!
毕竟,这丢的是皇家颜面。
“长乐,不得无礼。”紧接着,一道柔润的嗓音传过来:“走过台阶才显心诚,是你要来上香的,难不成这点苦都吃不得?”
海棠松了口气,朝太子殿下投去个感激的眼神。
“嗤——”
长乐嗤了声,无视掉宇文据,直接走到宇文恒身边,亲密的很:“我来只是陪着三皇兄的,谁爱上香就上,反正和我无关,我又不信这个。”
宇文据浅笑:“三弟,皇妹可是为了你才来的。”
言外之意就是,出了错,是你宇文恒的事,和他无关。
宇文恒躬了躬身:“太子说的是,长乐莫要再胡闹,这儿不是皇宫,想耍小性子回去再耍。”
虽说在警告,但语气却是轻柔的。
长乐弯了弯唇,委屈巴巴的模样,倒也安分了点,左右四顾时,突地像是瞧见了谁似得,连忙冲过去,笑声悦耳动听。
“清姐儿,你竟然也在这!”
云清袅袅婷婷,手臂搭在丫鬟的身上,听到长乐的声音,这才抬起头,声音惊讶的很:“臣女见过公主,公主万安!”
可,云凰分明瞧见了云清眸子里根本就没有惊讶的神色。
声音也只不过是装出来的。
再看长乐的眼神之中,充斥着阴谋得逞的味道,云凰不难想到,云清能出现在这,是长乐的功劳!
只不过没记错的话,云清应该是在禁足当中。
“清姐儿,你这么客气做什么?”长乐不悦,将人扶起来道:“这是太子哥哥和三皇兄,你也见过的,你是我好友,不用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