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细究,脱靴上了床榻,将她搂到怀中,温声安抚:“阿音别怕,有我在。”
“爹爹……娘亲……”
沈韶神色微顿,靠近她一些,凝神细听,她却没再说下去,泪珠却再次滚落下来,灼得他的手微烫。
他小心地抹去她脸上的水痕,吻了吻她的青丝。
过了片刻,怀中人终于幽幽转醒。
沈韶松了口气,轻声唤道:“阿音?”
徐洛音迷茫地眨了下眼睛,听见他的声音,唇边便露出笑容,可片刻后,她想起什么,笑容淡了下来。
怕沈韶看出来,她掩饰着躲进他的怀里,声音很轻:“夫君,你回来了。”
她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等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她再好好地询问他。
如果是假的,皆大欢喜,如果是真的……她眸光微黯,没再想下去。
总之现在不能分神,不能着了文氏的道,她要分得清轻重缓急,现在让爹爹和娘亲早日从壑州平安回来才是最重要的事。
至于旁的,以后再说吧。
沈韶嗯了一声,温声道:“怎么又梦魇了?文氏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她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襟,尽量从容道,“文氏又提了爹爹和娘亲,我忍不住哭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这个文氏……沈韶眸光渐冷,可怕她难过,他没问具体说了什么,只是温声安慰。
可是目光落在她缠着纱布的手上的时候,他的视线微顿,本能的觉得她在撒谎。
可他又想起上次也是如此,从静兰院回来之后便将自己关在房中一下午,默默流泪。
想了想,他问道:“你的手怎么回事?”
“不小心抓破的,”她往他看不见的地方藏了藏,“绿袖和红裳大惊小怪,非要包扎,根本没什么事的。”
沈韶微微拧眉,正在思索要不要细问,徐洛音却打断了他的思绪,神色轻快道:“夫君,我有些饿了,咱们去用膳吧。”
他回神应了声好,还是决定不去揭她的伤疤,文氏很快便要被关押起来了,她的爹娘也很快就要回来了。
至于伤口,也会愈合的,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两人坐在圆桌前,一边用膳一边说起今日之事。
沈韶笑道:“此事进行的比我想象中顺利,造反一事虽暂时没有拿到关键证据,但是文尚书与其亲眷已经被押入大牢等候审讯;晋王虽没什么大事,但是晋王府被严加看管起来,惠妃也被禁足;青州兵器一事交由太子处理,太子准备亲自前去搜集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