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就是今早碰上看她在研究手里的船票。坐船走的,应该是旅游吧?”老人随口应付着,又关上了门。
船票?
许乐安跑下楼,一脚油门又向码头赶。
胡院长发来对方资料时有照片,如果运气好不是不能遇上。
码头热闹非凡,人来人往。
她下了车掏出唐护士的资料,一个个比对下来还真找到了对方。
“唐护士?”她站在妇人的面前兴奋地问道。
“你……认错人了。”妇人目光闪烁,将头扭到一边。
许乐安擦掉额头的汗,苦笑坐在旁边。
“小的时候只有母亲和外公是真心对我好。当时父亲就很讨厌我,非打既骂,每次都是母亲和外公护住我。当时我就想,等我长大了肯定要报答他们……”许乐安喃喃低语,回忆曾经的往事。
就像风雨中伞下最安宁,沙漠中的泉水最甘甜一样。她每次回忆这些不好的东西都变得很淡,美好的则越发记忆深刻。
唐护士眼中闪过犹豫之色,不过还是坚持道:“小姐,我不知道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但你真的认错人了。”
“后来我结婚了,其实过得也很不容易。父亲却用母亲和外公的骨灰相要挟,逼我拿出一大笔钱来。说来不怕你笑话,交易骨灰时我提起十二分的小心,生怕他们会再将骨灰抢回去。”
许乐安幽幽叹息,目光转冷道:“有些人就是这么无耻。有时我也会奇怪,上天就不能公平一点吗?凭什么好人死得早,坏人却越活越逍遥……”
唐护士沉默不语,听到广播后声音冷淡道:“这位小姐或夫人,我要走了!”
“我帮您拎包。”许乐安挤出个微笑,接过对方的拉杆箱,跟着往前走。
“您真认错人了!”唐护士抢不回箱子,无奈苦笑。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其实没想追究别人的责任,只想让真正的凶手伏法,给母亲和外公一个交待。”许乐安深吸口气说道。
唐护士接回箱子上了登船梯,渐行渐慢。
某一刻她忽然转身,正迎上许乐安守望期盼的双眼。
微微叹口气,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过去,脸上同时浮现出歉意之色。
两人没再说什么,只是互相点了点头。
许乐安目送对方上了船,犹豫着就想现场拆信。
夜长梦多,她迫切想知道信里写了什么。
冷不防一只手忽然从身后伸来,她本能地将信举高。那只手没抓到,却将信扫飞到了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