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我们学校,我得提一嘴。我们学校是在镇上街道边缘,学校最左边是教师公寓,然后再外面是一条马路,注意,这条马路是依傍着悬崖修建的,悬崖不是很高,一百来米,但是下面是一片荒野。
我和汪鑫平是同时入学的,运气也好,分在了一个班。说到汪鑫平,我有一点很是奇怪。这家伙小时候虎头虎脑的,虽然上房揭瓦的事都干完了,但是长的也算是一副老实的样子。可是就在这两年,突然变得特别的瘦,而且不是营养不良的瘦,因为这货饭量特别大,但就是不长肉,甚至说身材越来越苗条了。而且随之相貌也改变了,下巴尖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大,偏偏还有一副大大的招风耳,加上这货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很多人对他的第一印象都是,“这人怎么流里流气的。”
也就是那段时间,我给他起了个很形象的外号,“旺财”,这外号我一只沿用至今,甚至有一次被马师父听见了,也就顺理成章被他搬用了。
但是那个时候说真的,我是特别羡慕他的社交,走到哪都能和别人打成一片,相比之下当时我就显得有些拘谨。
也不知道他从哪打听的小道消息,说我们旁边的那个悬崖下面以前是个万人坑。听他说,在还没解放之前,当地的军阀土匪鱼龙混杂。就这附近的一伙土匪惹上了本地的军阀,双方就在我们学校附近不远处展开了火拼,最后自然是军阀获胜了,所有的土匪都被剿灭了,那军阀头头对这些土匪恨之入骨,也没处理他们的尸体,只是草草的被扔在了悬崖下面。
等到军阀撤军了之后,当地的村民害怕尸体发臭或者被野狗啃食,索性挑了几十个胆子大的去给那些土匪埋了。
但是就从那以后一段时间里,就这悬崖下边每天晚上都发出怪异的声响,就像是土匪打家劫舍的那种烧杀抢掠的叫喊声,又像是两支队伍在火拼的打仗的声音。有的胆子大的村民半夜在悬崖上偷偷看了一下底部。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悬崖底部零零散散的有很多诡异的发光的物体,在四处游荡,有的甚至都爬到悬崖一半的地方了。
这事一传出去,大家都认为是那群天杀的土匪死后还想来害人,但又都束手无策。这事搞得每个人都人心惶惶的,也就在那段时间,有个大和尚来到镇子上化缘,听说了这事以后,就让众人在山上修建一所庙宇。
在那个时候,农民的文化程度普遍不高,对于这种事深信不疑,也多亏了这份信任,庙宇修好了,后面那悬崖下也没再出过事。
也从那之后,大和尚一直住在庙里。当地村名为了感恩那大和尚,每年都会有人去上香布施,有的还会在庙里请愿还愿。
这种习俗一直保存到了现在,只不过大和尚早就圆寂了,现在住在庙里的是大和尚的徒孙了。
我原本对这事是半信半疑的,直到后来遇见了那件事。
在我上小学五年级下学期快要到期末的时候,马师父出远门了。这是他自从收我为徒以来,第一次出远门,听他说是因为我们一位老主顾出了点事,他必须去处理,那段时间我妈还特意请了长假回来照顾我的起居。
在考试那段时间,我们学校一向是五年级最后考,等到别的年级考完了才能轮到我们,因为六年级涉及到一个重新分班,成绩好的在前面两个重点班,不好的自然排在后面。
就在考试的那个周,周一到周三,我们在学校复习,整个学校只有我们一个年级,然后周四周五开始考试。
那个周周一,我刚刚踏入学校,就感觉到了一股很重的阴气。这两年跟着师父学艺,虽然我还是没能达到忘我的境界,但是对于阴阳二气的感知却是越来越灵敏了。
学校的阴气虽然重,但是凝而不聚。虽然阴气在慢慢聚集,但是在即将要聚拢的时候仿佛又被什么东西给拆散了,不过这种拆散的能力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后面是越来越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