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给逗得不住地笑,只想自己要是给张家做小孩儿就好啦,但他还舍不得爹娘,就商量:“爹,我们带着娘给张阿公做儿子去吧。”
那样就能天天跟他们玩儿啦!
陆九郎看着儿子的脸,惊了,这小崽子竟是认真的,为了玩儿不惜给他娘老子再认个爹。
怕他撒起泼,陆九郎忙叉开这话儿,问起他们南水县的地价铺面,在外漂泊十年,他这几年偶赚了些小钱才想着衣锦还乡,回来开间小铺子做些买卖,安安稳稳地带着妻儿过完后半生。
张家人人都是钱串子,哪个不会打账本,这几年张家还买下了邻居大娘的屋子又扩建了一番,自然知道得不能再清楚。
南水县的房价地价确实涨了些,但巴掌大的地再涨也涨不到哪去,想要买个一进的小院子,有个一二百两还是很容易的,最多地段儿差点。
铺面就更好说了,大周租赁行很流行,花妞的胭脂水粉铺子一月租下来也才二两银子,虽然只有两间大屋子,但却是临河的,已经算得上中等地段了。
陆九郎笑呵呵地听着,心里却叹,诚然在这些孩子眼里不算贵,但他小时候,一个饼子才只卖一文钱,五年房价都涨了好几两了,就这还不算贵。
张知鱼跟人打交道打得多了,如今也跟小仁叔一般有了看破人心的魔力,便摸着二郎的狗脑袋笑:“虽然涨得多了,但大伙儿赚得也多了。”
就拿竹枝巷子来说,后头的破瓦地也有乡里人上来买了翻新的,如今的里头已经少有从前那样难以存身的烂房子了,若是以前,大家哪里会花这个钱呢?
因着紫茉莉和猪崽儿,庄稼人这几年都有了些存粮,大桃乡还有许多孩子念书了——宗族有了余财请老秀才启蒙。
这里头诚然张阿公出了不少力,但能在县里继续念书,还有书院愿意收的孩子,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们自己本身就是上进的人。
孩子们有了念书的机会,大人们也有发了小财也上县城买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