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打脸速度可算是来的飞快。
先前老国师想要和解，九玺神皇还一脸贪婪的霸道拒绝。
结果片刻后，他竟然连自己的镇国九玺都无法御使了。
就连早已知晓韩阳厉害的梅华等人，也都一副瞠目结舌样子。
她们被镇国九玺镇压多时。
然而韩阳一开口，甚至没有动手，就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见镇国九玺停滞，韩阳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看来，那尊重伤未愈的大能还算是识趣的。
“咳，咳咳……”
此时，一道略显急促的咳嗽声，从大殿的某个角落之中传来。
有个纤瘦佝偻的身影，慢慢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梅华下意识攥紧千叶仙剑。
她先前厮杀时，可是彻底清查过大殿的，除了九玺神皇几人外，大殿内其他人都已经死绝。
这老家伙又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
“你是……祭老？”
仓皇失措的九玺神皇，在看到这老者的时候，明显怔了怔。
似乎是认出了后者的身份。
“老祭？”
老国师也认出了此人。
老者是九玺神朝皇宫之内的一个老太监。
都不知活了有多少年月了。
老国师也是在某一次入宫时，看到这老头在懒洋洋的晒太阳，随意与他聊了两句。
本以为是个垂垂老矣、闭目等死的无根之人，没想到，竟会在此时此地现身。
祭老并未理会其他人，而是眼神不善的望向了韩阳。
“你又何苦逼老夫现身？老夫出现，对你们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明明皮包骨，一幅随时会猝死的衰弱模样。
可不知道为什么。
在他开口的时候，每个人心底都不受控制的升起一丝寒意。
小九儿和吉祥天更是不由自主向着韩阳身边靠近。
似乎唯有如此，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韩阳淡淡一笑道：“只是想与道友做个交易而已。”
“道友？真是不知有多久，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老夫了……”
祭老先是微微一怔，旋即目光扫过韩阳的身躯。
“咳，咳咳咳……”
似乎因为动用了神识，所以他的咳嗽愈发惨烈。
拉风箱一样的喘息声，让大殿内所有人胸口都像是憋了一股子气。
包括梅华这个蜕凡境在内，众人都下意识捂住胸口，升长了脖子。
似乎被这一口气给憋得脸色涨红。
大能！
其他人境界低微，见识浅薄，或许还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梅华却毛骨悚然，下意识倒退几步。
她出身梧桐圣地，昔日亲眼见过大能神威。
梧桐圣者，便是与这老人一般，言出法随。
一举一动都能引动天威。
只要在其身边，就会不由自主的受到影响。
圣者陨落，一域陪葬！
传说中，大能若是陨落，所散发出的死气，可让一域当中所有生灵暴死。
若是眼前这个随时有可能暴毙的老太监忽然死了，那在场所有人，多半一个都活不下来吧。
梅华恨不得立刻拔腿就跑，远离这个鬼地方。
可在大能面前，她别说逃跑，连动弹一根手指头都做不到。
只能捂着胸膛，痛苦呼吸着，与老者一同感受那种无法顺畅呼吸带来的苦楚。
……
“你，是仙道修士？”
祭老竟一眼认出了韩阳的身份。
韩阳不动声色，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祭老神情茫然的呢喃道：“我这是沉睡了有多久？当初在神界被所有人猎杀，犹如丧家之犬般的仙道修士，竟也能培养出这等青年才俊了？”
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