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
“你的车呢?”
“呶,在那儿。”
男生随意指了指街口,拿起一旁的水,利落拧开,抬头猛灌:
“只不过想买个瓜解渴,没成想吓到了你这么个小姑娘,手指都差点不要,我怎么还敢把它骑过来?”
自从母亲去世后,再也没人用如此关切的语气跟她讲话,江之鱼鼻头一酸,竟然就这么红了眼眶。
少年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外露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替她揩泪,修长指节游走在巴掌大的小脸上,有些难以施展。
“早知道你还是个爱哭鬼,刚刚就应该再买根棒棒糖来哄你。”
少年的语气无奈又好笑,江之鱼突然就哭不下去了:
“我又不是真的小姑娘,早就不吃棒棒糖了。”
少年啧了一声,调转腔调哄她:“小姑娘哪里还有真假,小爷给你买,那你还真就只能接着。”
臭屁又霸道。
江之鱼一时接不上话,两人就这么一个蹲一个坐,背对着烈日夕阳。
男生将剩下的水喝完,嗓子好了不少,嗓音变得悦耳又清澈:
“喂,卖瓜的小姑娘,你家瓜看起来不错,切块儿来尝尝?”
江之鱼没说话,起身回到小摊,翘着一根手指,将那盘沾了血的果切丢进垃圾桶,又左拍拍又敲敲,挑了个最满意的,用蹩脚的姿势抱过来。
男生见那瓜摇摇欲坠,伸手接过,甚至还像抛皮球一样,将那瓜高高丢起,又稳稳接住。
“你这个小姑娘倒是大方,出手就是一整个,只不过这个样子,让我很难下嘴啊。”
江之鱼面无表情的指了指他身后的水龙头,“我是想来洗洗它。”
少年面上微囧,转身认真去洗瓜,又鸠占鹊巢,极不熟练的把瓜切成狗啃模样,给自己整了一盘,扣好,用袋子装上:
“今晚就吃它。”
江之鱼知道他要走了。
他身上的校服跟她的不一样,他不属于这儿。
“喂”,她头一次主动叫他:“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回头打量了她许久,直到看得她脸上浮起微红,这才玩味一笑:
“小姑娘,读高中了没有?”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