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巧会寂静无声,眼里的羡慕几乎快要溢出来了,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倾尽全部身家也要力压绸缎庄赢,也不至于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小厮都比他们有钱。
而那个最开始被他们认为是败家子儿,扶不上墙的朽木眼下却成了最大的赢家,可他们却什么也做不了,毕竟这衣巧会现在与长宁公主牵扯上关系,若是不依赌注,传到长宁公主耳中,谁也逃不了。
于是他们只能瞪大眼珠子,眼睁睁的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进了绸缎庄小厮和那个玄色锦袍男人的怀中。
萱绫虽然早就知道自家姑娘的计划,可心里却没有底,眼下看到尘埃落定,一切大功告成,兴奋的脸都红了,眼睛湿漉漉的,闪着明亮的光。
苏阳心里也有些兴奋,他本以为今日能让绸缎庄起死回生已经足够了令他惊讶了,可万万没有想到小主子再让绸缎庄一举变为金陵城第一大庄的同时还用十万两白银换得了整整九十万的资金。
而柳盈盈则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淡淡看着壮汉将所有银两装进麻袋。
一旁的闫越远见此情景眉头紧皱,恨的心口都疼了,他费尽心机筹谋许久,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创造出来的衣服,还特意去请来金陵城最负盛名的小念姑娘。
本以为能一举拔得头筹,可万万没有想到却将自己踩到泥土里,为他人做了衣裳。
他恨,他咽不下这口气,他不甘心。
死死咬了咬后槽牙,再抬眸,看向苏阳的眸子里,便多了几分刻骨的恨意。
等着吧,苏阳,就让你多得意几天,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从那高位上拉下来,狠狠踩到脚底下。
他在心里暗暗筹谋着,要将苏阳扳倒,却不知这一切全部都被柳盈盈看在眼里,柳盈盈略微挑了下眉梢,眼底划过一次冷光,待到壮汉装好银两之后便起身离去。
便是身带巨款,步伐也走得十分随意,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在赏什么风景,身后有几人偷偷摸摸的尾随着,一边走一边还小心翼翼的商量着。
“想不到竟然让这个败家子儿捡了这么大的便宜。那可是九十万两白银,整整九十万两白银啊,老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绝不能让他这么轻易的就带走。”
“老大说的对,这小子身边只有一个随从,双手难敌四拳,便是再厉害也人架不住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上。”
“对,一不做二不休,干掉这一票,我们拿着九十万两白银便可以退隐山林,就算他报案,荒山野岭的谁又能找到我们?”
几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下头,再抬头却发现锦衣男子与壮汉径直走进了一家酒楼。
酒楼人多眼杂,正是热闹非凡,实在不是下手的好地方,既然互相商量后,便决定守在酒楼门外,待到锦衣男子与壮汉出来后,再跟踪他们进到黑暗小道,将这银两抢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早早的便跟随人群去了衣巧会,眼下又在这酒楼门外守候许久,也未见人,几人也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可那九十万两白银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诱饵,引了他们连动都不敢动,腿麻了,肚子饿的咕咕叫也只能瞪着两只牛大的眼睛死死盯着酒楼。
不知道过了多久,锦衣男子徐徐而出,身后早已没了壮汉的身影,但这一切一点也不重要,因为那装白银的麻袋还在锦衣男子的手中。
他们眼中一喜,便紧紧的跟了上去。
许是老天相助,那锦衣男子似乎担心旁人知道他身携巨款,竟真的的偷偷摸摸地拐进了一条阴暗的小道。
几人眼睛互相示意一下,便兵分两路,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在那条小道拐角处将锦衣男子围堵在中央。
“臭小子,将银子交出来,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为首者向前一步,双手插着腰,抖动着满脸横肉,厉声道。
柳盈盈略微调了下眉梢,唇角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