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就是这小部分人,当他们双眼变得血红之时,就会六亲不认,撕咬起身边任何一个人。
即使是死去之人,也不能说就没问题了。死者中的一部分,也会在数时辰甚至数天后,蜕变成血尸妖。
现在死气才刚刚开始侵蚀,妖变当然还不存在。但人们也不是傻子,在生命受到威胁之际,肯定要本能地逃生,于是纷纷涌向南城。
南江城有家可归之人,不超过一千五百万。有部分难民得到亲朋收留,但流落街头之人,依然至少在两千万以上。
此刻,两千多万人犹如洪流一般,一路踩踏一路涌向各城门。戡乱军与民团奉命拦阻,双方冲突即刻爆发。
“保家卫国?回家保你姘头去吧!咱们要的是活命!”
“槽你娘的丹火狗!马上打开城门,不然活活揍死你们!”
“狗官说的都是废话,呆在城里只有死路一条,冲啊!冲出城去!”
群情汹涌,加上后面的人拼命推涌,前面之人根本无法驻足,也只能往前硬闯。
“火铳准备!开火!”
“呯呯呯……”
大街上顿时火光冲天,比过年放鞭炮还要热烈。难民如割草般纷纷扑倒,但后面的人潮依然汹涌,尸体一层叠一层,如同浪潮般翻涌前进。
前面的戡乱军兵士,不由被这气势吓坏了,纷纷扔下手上火铳,掉头逃窜。
“点火!”戡乱军指挥使,面无表情地下令道。
城门之前早已挖出一道宽壕,里面还填满易燃之物。这一声令下,戡乱军兵士便将便桥撤掉,往壕沟中扔下火把。
“轰……”
熊熊烈焰冲天而起,将难民们的逃生之路,给彻底封死了。
这一幕也都落在白小真眼里,他却居然无动于衷了。不错,他本来来此的目的,就是在这种时刻出手,轰开城门让难民逃出死城。
可这有意义么?答案是愚蠢至极。
难民们要是在此刻突围,惟一下场就是成为血尸妖口粮。
这时候,最惨烈的一幕出现了。尽管前面烈焰熊熊,后面之人却依然拼命推涌,前面之人完全身不由己地,如飞蛾扑火般冲进火墙中。
“啊……救命啊……”
“老爹救我……”
“娘救救我……”
“丹火贼……你们都要断子绝孙……”
五丈宽的壕沟,片刻间竟被汹涌人潮填满。难民们踩着烧焦的尸体,闯过了火墙,面对的却是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火铳和长矛。
戡乱军指挥使冷然一笑,徐徐举起右手,然后用力往下一挥,“开……”
白小真全身猛地一剧抽,竟像大虾般弯曲成一团,随之“嘭”的一声弹开,人已到壕沟上空。
“去你老娘的!”
白小真双掌猛地一推,两股汹涌且迥异的力量,一如火龙一如雪龙,翻涌交缠着往前轰去。
“轰隆……”
五千名戡乱军官兵,顿时化为骨渣与血雾。城楼上的戡乱军指挥使,将“火”字硬生生咽了下去,然后浑身像筛糠般战抖。
白小真隔空一招手,指挥使不由自主地飞来,落到他化形巨手之中。他飞落地面,并顺势往前急奔几步,同时化形巨手狠狠一甩。
“嘣!”
指挥使如开花弹般轰上城门,当即化为一股血雾。城门一阵剧烈颤抖,且被砸出一个大凹窝,却未能轰开。
“开!”
暴喝声中,白小真狂飙而至,猛地一拳轰在城门上。
“嘣!”
两扇各两万斤重的大铁门,如同两块纸板般飞出城去。
白小真却是意犹未尽,他猛地连抖几下躯体,身躯便急剧暴长。他抡动双臂,连续三下扒拉,已扒到城楼下面。
“嘣!”
白小真周身光芒爆发,同时一下暴长到六丈高,竟将偌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