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相貌堂堂,人也攒劲。听说一不小心时来运转,就逢了桃花运,和狗皮滩的一个婆娘勾搭上了。至于是真是假,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谁人也没有亲眼见证。
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是有妇之夫,这种不顾家中其他人的颜面,制造家庭纠纷的举动,那是触犯规矩的事。一不谨慎,这种传言被这女人家的男人听到了,这就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成了桃花煞。那男人忍无可忍,就把这事给吴家的家长说了。
吴家的家长,因上了年纪,老婆子也没了,吃饭都成了问题,当下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就顾不了家族门风的事了。只是惊诧地问:“你把他堆在炕上了,还是亲眼看见了。”那人回答说:“我听见好几个人都在说这事。”
家长心里在想,乃驴日的货,还敢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要是过去,我就按家法,把他的皮剥下来。现在解放了,人都归公家管,政策有规定,家长不能再按家族的规矩去打人,否则要挨批斗的。家长就给那人回复说:“你说的要是真的,你就告到了工作组那里去,叫人家给好好地教训一哈。”
这男人转头就往工作组那里去告了状。这可不是过去的时代,男人裤子一提就没有事了,全是女人的罪。当时对男女之间的事,不要说有真凭实据,只要稍有点不合适的动作,或者是风言风语,都认为是调戏妇女。何况这有人告状,那可属于流氓成性,要严**处。经工作组决定,要派人把这一对男女,都捆起来拷问。
吴家柱听到工作组要抓自己的消息,自己心想,过去遇到土匪都没有吃过亏,如今要是叫人家抓起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就来了个光棍不吃眼前亏,跑得无踪影了。
先把那婆娘被捆到会场,问了个详细,那婆娘只承认两人来往,说笑没有分寸,但死活不承认有这种事。工作组一听,没有真凭实据,也无其他办法,只好让几个喜欢打人的,动起了鞭子来拷问证据。
那婆娘被抓到会场,几个打手抽了好几皮鞭,实在撑不住火候了,嘴里便求饶,哭喊着说:“你们说是真的就是真的。”这事就这样被认定了。
那婆娘回到家中,又遭男人一顿,皮肉之苦不说,以后的脸面害臊着没有处放,到了夜半人静,就在自家门口的一棵杏树上吊死了。
吴家柱听说那婆娘寻了短见,那可是人命关天,虽不是自己弄死的,但也脱不了干系。这种事不管是真是假,只要传出去,也难得躲过人们的口舌。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败坏了家族门风不说,在当地知情人面前都要受到冷眼,还要受皮肉之苦。
自己是今天藏明天躲,当下的社会秩序管理,那可是天衣无缝,绝对是癞蛤蟆避端午,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想到这里,一时也就没有其他招数,又不愿意受人们的糟蹋,找了半截麻绳,跑到离家好远的一个大榆树前,干脆上吊了。
这吴家四房头的后人,如今真个是沙锅子捣蒜——一锤子买卖,自己上了吊不说,可给这个家庭,留下了好多难场的事。当下有人知道了,就赶紧向吴家的掌柜报了丧,让赶紧去收尸。
吴家的掌柜听了说:“我们这家族,原来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你们说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既没有堵在炕上,也没有谁人亲眼看到,现在人已经寻了短见,我还想要个合适的说法。”
掌柜的就把家栋叫到跟前说:“你去找一下工作组的人,我家人死了,由谁来抵这个命?”家栋当下为失去了一个弟弟,又是过去抵挡土匪的联手,心里又伤心又气愤,但仔细一想,那是自己寻了短见,也赖不到任何人的头上,再想弄个水落石出,那婆娘也死了,谁能说得清楚。就奉劝家长说:“这弟弟性格刚烈,家庭不和,就认卯算了,再闹腾,也是白搭,工作组不可能给你抵命的。”
家长一听,觉得也是无奈,嘴里随便说:“家族人不再去收尸,再不管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