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说:“碑文上写了,白马爷是专门守庙的,官方盖了房子没有人守,常年风吹雨打不说,关键是有些过路的瞎怂们还破坏,所以官方就请了个神仙来守庙,这个神仙就是白马爷。”胡浪心想,这歇马店还真有些来头。
吴家的弟兄俩随口应着说:“这里的古道,可能都是早先人走出来的,庙院庙房都是前人建的,还在石板上刻了文章,才把这些事记了下来。我们现在誊一下都这么困难,不知道古人是阿门做哈的。估计也费了不少劲,太不容易了。”李四回应说:“你们都说得很对,你看光是找个笔墨纸砚,都这么费劲,何况还要找石头做成板,由石匠把它刻在上面,那可是费了不少功夫。要是叫我二哥去做,弄上好几年,恐怕还弄不出个眉眼。”
常胡浪再问:“你们说白马爷那是人们叫来守庙的神仙,怎么就没有守住,最终还叫一帮子冷怂给毁了,不但把庙毁了,还把神仙都砸烂了,神仙怎么不拾掇这些怂。”李四回答说:“神仙是砸不死的,砸烂的只是泥塑的像。常言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现在不收拾,那是时间还没到。神仙的事,其实是人们心理上的意念,不要说三言两句,就是十头八天,都给你说不清,道不明。”
李四又喝了一杯茶,点起烟吃着。长叹了一口气,感慨地说:要没有这个石板,我们谁能知道这歇马店是怎么回事。人啊真是能,老天爷给世了一个精明的脑瓜子,能说会道的一张好嘴,三寸不烂之舌,从音韵声律开始,通过五音四声的组合,创造了语言。又通过点痕画迹,模影仿图创造了文字。这才能使得大家相互之间通过说话,在一起生活。相互之间看看眼色,就知道对方的意思,在一起谝闲传,相互传情送意,现在叫做社会化交往。有了这些把式,既能把所想的说出来,又能把所说的做出来,还能把所做的都记下来,传于后世,让人们品味。
李四一边吃着烟,一边喝着茶,心里在思索猜想着。最早的人们之间交往,估计就和现在的畜生一样,只是个叫唤,后来时间长了,通过音律变化,就慢慢约定俗成,形成了语言。有了相对统一的语言,人们就能融合在一起,开始社会活动了,这就是人与动物的区别。
李四思索一阵接着说:“你们看,畜生也有五官七窍,而且还灵光着哩,就是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更不要说做文章了。所以只能受人的支使,受苦受累还要挨鞭子不说,甚至有的还要挨刀子。你们说,畜生除了不会说话,写字做文章外,那样不如人,所以三字经中说,人不学,不如物。胡浪听到这里,心中怀疑,李四是不是绕着五子骂自己着呢。但听着还有点意思,即使骂自己,也要多听一点。”
这里李四接着说:古圣前贤,有学问的人在吃饱喝足的时候,就会思想一个问题,天地之间这万物生灵,到底是从啥地方冒出来的,尤其是人这种怪物,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如何成为这个世上的主宰者。早先由于没有文字的记载,人类都不知道自己的祖先,到底做了些啥活。所以后来的人们,只能靠推测。但因时代久远,没有人能弄清楚,成了永远的玄机。
你们看看,要不是这石板上的文字,我们只知道这里有一个大院,院子里盖了三间瓦房,叫白马庙,庙里面有个塑像叫白马爷。就根本不知道这庙院是谁建造的,啥时候建的。从啥地方能知道,歇马店是怎么回事。这里的人们,只遇到难场事,就跑到庙里去拜一下神仙,根本不知道自己拜的是哪一路神仙,糊里糊涂磕上一辈子头,都不知道把头磕给谁了。
大家听着这李四的摆活,谈古道今,文字到语言,天花乱坠,还真有点意思,都在渴望着李四多讲些古今。
李四见大家听得入迷,讲得更来劲了。“畜生要是会说话,那可要把人骂死哩。就会说,人这瞎怂太坏了,骂仗都要赖账抢功。相互骂起来就说,你个狗日的,驴日的,你看明明是人做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