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脚整齐,说明缝合的人是个高手,但缝合次数太多,依然在这月光一样美丽的肌肤上留下了丑陋而巨大的伤痕。
这样的伤口对秦沉而言应该是抬抬手就能治愈的小伤,但无论是他还是亚当的圣言,都没有在谢情的伤口上留下任何痕迹。
谢情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沾满血的现场。
穿着毛绒布偶猫衣服的男人。
贯穿身体的刀刃。
在格罗赫女王尖利的蚀心尖叫冲击之中,谢情的精神值正在飞速上升。
观众们只见过被人攻击后精神值下降的,什么时候见过这种精神值飞速上升场面,不过几十秒的工夫,谢情的精神值从9.4一口气涨到了78。
但别人求之不得的精神上涨对他而言似乎是毒药,谢情看起来糟透了。
他的眼神已经失去了焦距,迷蒙的看着秦沉,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
冷汗沾湿睫毛,整张脸都湿漉漉的,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哭。
他的声音虚弱得吓人,一分钟前还在言笑晏晏分析情况的美人,现在就已经苍白得似乎立刻就要衰败了。
秦沉紧紧抱着他:“阿尔塞,怎么做才能帮你?快告诉我。”
亚当一遍又一遍用着圣言术对抗格罗赫女王的蚀心尖叫。
“哥哥,”谢情轻轻抚了一下秦沉的侧脸,“好痛啊,我等了你好久,你为什么不救我?”
在这一片混乱的场面之中,谢情的鲜血如同没有重力一样浮了起来,缓缓飘向光暗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