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赛赛惊的合不拢嘴,指着唐绾绾背影的手都在颤抖。
“你你你......你说啥,谁是小姐谁是少爷?!就唐绾绾和唐山?!”
车夫点了点头。
“是啊。”
“呸,你别瞎诓人了,就唐绾绾一个不要脸的农家女,她能是谁家小姐!”
车夫本不想跟齐赛赛争论,但她说自家小姐那可不行。
“小姐就是小姐,是郡......不对,我为啥要跟你说,你管那么多作甚?”
车夫没好气的瞪瞪了齐赛赛一眼。
都怪这个丑女人,差点把自己吓得说漏嘴。
齐赛赛正在气头上,听罢怒气上头,一脚踹在了车夫小腿上。
“我想管就管,轮得到你这个下等人说话!”
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宋福在绥安郡主府做了二十余年的车夫,赶的车那是又稳当又舒服,深得郡主她老人家的信任,还特意给他赐了主家姓氏。
眼前丑女人竟然骂自己是下等人,宋福如何能忍,当下就要反驳。
可他刚张嘴,就看见齐赛赛偷摸着伸手将马车厢檐角的金铃铛拽了下来。
那铃铛是西域巧匠制作,足足用了五两金子才制成,外表精美,声音也甚是悦耳,能赶这么一辆马车宋福骄傲的很。
可现在竟然有人当着自己的面偷金铃铛?
宋福气的狠声怒骂道:
“你这姑娘忒不要脸,当着我的面就敢偷东西,走,跟我去见官!”
齐赛赛吓了一跳,心里更是虚的很,见状连忙握紧金铃铛往后退。
“谁偷东西,你别瞎说,这里可是我们唐家村,哪里轮得上你来撒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管他啥唐家村李家村的,你偷东西就得去见官!”
“不去,我不去!快来人救命啊,有人要强抢民女啊!”
唐顺正郁闷的躺在床上,心里万分后悔招惹了齐赛赛这么个祸害,可眼下这祸害怀了他的孩子,他就是不想娶她也不行了。
越想越烦,索性盖上被子睡觉。
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突然间耳边好像传来了齐赛赛那娘们的声音。
唐顺翻了个身,本不想理会,可听着‘啊——’的一声,齐赛赛的惨叫声越来越大了。
真是烦人,这齐赛赛怎么不去死啊!
整日在家里骂骂咧咧就算了,这出去又不知道跟谁吵架,唐家的脸都要被她丢光了!
乱七八糟的埋怨一顿,到底是念着自己的脸面,唐顺不情不愿的起来了。
趿拉着满是脏污泥水的布鞋出去一看,唐山瞬间脸色惨白。
“赛赛!”
只见不远处齐赛赛脸色煞白的瘫在地上,身子底下是一滩红的刺眼的血。
宋福方才还气的不得了,这会儿却吓得嘴唇直哆嗦。
眼看着急匆匆走过来的唐顺,宋福连连摆手解释。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不是我。”
唐顺气急,张嘴就要怒骂,眼角却突然瞥见一抹金黄。
他连忙揉了揉眼睛。
没错,确实是一大块金子!
自从跟朱翠翠和离后他手头的就越发捉襟见肘,原本还能时不时的喝酒吃肉,可自从齐赛赛过门之后便把银子都给他收走了,他手里现在是一文钱也没有,别说喝酒吃肉,就是吃个饭也成问题。
眼珠子转了转,唐顺扥着脸怒气冲冲道:
“你这胆大包天的恶人,竟然敢推我媳妇儿!”
宋福看见齐赛赛身下的血本就有些害怕,现在又听见眼前这男人说那是他媳妇,连忙乱七八糟的解释。
“真不是我,她偷我这车上的铃铛,我跟她要她不给,我我我......我用了点子力气一拽,她就倒在地上了。”
说这两句话的时间已经有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