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松郡大大小小的桥洞足有上百个,光是赖管家知道的,有乞丐聚集的就由四十几个之多,要是一个一个细细的找恐怕找到天亮也找不完。
不过影一记得唐绾绾说的话,没到一个桥洞便逼着那些乞丐将手举起来。
只因唐绾绾说的话是:贼人伪装在乞丐堆里,但他们不是真正的贼人,所以看手就能看个大概。
果然,昏暗的桥洞,有几双手颜色浅的显眼!
影一眼睛微眯,不动声色的示意身旁的暗卫上前。
那几双手的主人只是山贼里最底层的喽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了个正着。
紧接着影一刑讯逼供,一层一层的没一会儿就从喽啰嘴里逼出了其他山贼的藏身地。
刑堂之上,小七等贼人被拴住手脚歪七扭八的倒了一地,足将偌大的刑堂占的满满的。
刑堂木栅之外,百姓群情激奋,菜叶子臭鸡蛋一个接一个的往刑堂上扔。
原本都是上午升堂,可这些贼人作恶多端又狡猾的很,为免夜长梦多,一抓到他们赖明德便请求景疏立刻开堂!
这些山贼不知道从何处来,却在临松郡做下多起恶事,临松郡的百姓们恨不能生吃了他们的肉。
景疏和唐绾绾一坐一站,耳边不断传来百姓的怒吼:
“杀了他!”
“狗娘养的,这些贼人抢我家财害我闺女!求青天老爷给小民做主啊!”
“该死的采花贼,我隔壁媳妇娘家二婶娘的姑婆子家闺女就是被这些人玷污了清白,再过几日就要成婚了,结果因为这事上吊了!”
“呸!就该断了他们的根!”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各样愤怒的激骂声络绎不绝,差点将一夜未睡的赖明德耳朵都震聋了。
赖明德喝了口浓茶醒醒神,然后猛地一拍惊堂木。
“肃静!”
木栅外,百姓的骂声渐渐停了下来,一双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堂上。
有些人家的姑娘或者亲戚被这些人害了的,眼神里的怒火几乎化为实质,要不是有官差拦着恐怕能冲上来生撕了他们!
赖明德不着痕迹的看了景疏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便再次拍响了惊堂木。
“肃静,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底下的山贼们以小七为首,嘲讽的看着赖明德,一言也不发。
那些喽啰们没看见小七这些山贼头子还好,打一顿什么都招了。
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喽啰们的嘴像是被缝起来似的闭的死紧,一声也不敢吭。
他们深知山贼头领手段有多狠毒,对付出卖组织的人,那是要处以极刑的!
景疏早就料到这点,微抬下颌示意影一将早就从喽啰们嘴里问出来的话递给了赖明德。
赖明德草草扫了一眼,轻咳一声,装模作样的道:
“尔等犯罪作恶,临松郡近来半个月几十桩命案皆为你们所做,本官已经将一切查清,尔等还想狡辩吗?”
堂下小七不屑的嗤笑一声,开口讽刺道:“你这贪官,说什么狡辩,老子看你才是狡辩,呸!”
一口浓痰穿过重重阻碍,径直喷在了赖明德脸上。
不待他发作,底下的百姓们先不干了。
虽然平日里赖明德没少做那些鱼肉乡里欺压百姓的恶事,可现在他可是站在正义的一端,怎么能让这山贼如此嚣张?
一枚臭鸡蛋‘啪’的一下砸了过来,小七虽被绑住了双手双脚却不妨碍他动作,一个灵活的后空翻便躲了过去。
他这一躲,那臭鸡蛋便砸在另一个山贼头子身上,被砸的山贼怒目看向砸鸡蛋的百姓,嘴里紧接着就要飚射而出不堪入耳的脏话。
百姓们怎可能让他们为所欲为,一个个浑身斗志的挥舞着双手将臭鸡蛋通通砸向了刑堂下的山贼。
大战发生在眨眼之间,赖明德还没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