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里除了平城王和那位貌美的姑娘,还有一个看起来眼熟的小乞丐和一位相貌平平无奇的男人。
赖明德心底松了口气,面上哈哈笑了两声,恭维道:
“王爷日理万机,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要事?”
景疏抬眸看他,手掌猛地拍在黄花梨木小几上,磅礴的功力瞬间将那小几震裂成几块散落在地上。
那可是跟整个房间里的摆设一套的黄花梨啊!
他威逼利诱让一位老匠人做的!
那位匠人做完这套摆设就被赖明德以不识抬举为由随意找了个由头杀了。
眼睁睁的看着小几当着自己的面被平城王‘碎尸万段’,赖明德只觉得自己心都在滴血!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仓皇跪下,哆嗦着身子趴伏在朝景疏行了一礼。
“王爷,王爷,下官在临松郡为郡守,忠于圣上,忠于大盛,未敢有一丝懈怠,不知何处惹怒了王爷,求王爷垂怜下官的一片苦心!”
他这话的潜台词就是说景疏没事找事了。
这景疏如何能忍?
“赖明德,赖大人!”
景疏眼眸溢出浓浓怒气,指着他的脑袋道:
“临松郡近来遭山贼入侵,你是百姓的父母官,应当不会不知道吧?”
赖明德额上顿时大汗淋漓,老鼠一样猥琐又恶心的眼睛四处乱转,想找一个理由和借口出来。
“你知道,你只是懒得管罢了,赖明德,临松郡这么些百姓,整日提心吊胆的活着,你身为一方父母官,没有一丝一毫愧疚吗?”
景疏的冷声质问逼的赖明德无处可逃。
虽说景疏不是他的顶头上司,又被当今圣上剔出了京城,可他仍然是皇家血脉,在一切局势没有尘埃落定之前,赖明德纵使心头怨恨难当却不敢跟他硬扛。
赖明德猪一般肥大的身躯往前挪了挪,声嘶力竭的吆喝着:
“王爷,下官实在是冤枉啊!前几日下官收到信儿派人去围剿那些山贼,却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
“那些贼人实在是武功高强,下官派出的那些废物竟没有一个能抓住贼人的,王爷,您明察啊!”
景疏微阖的眸子倏地睁开,冷冷的看着赖明德。
“所以,临松郡上千护城军,就是让你私自调来府里,保你这条狗命的么?”
赖明德大汗淋漓的趴在地上,被他这气势骇的连抬头都不敢。
“怎么,不知如何作答么?”
“王爷,下官,下官这就派人去城中巡逻,天亮之前一定给王爷一个交代!”
他话音刚落管家便跌跌撞撞的从外头跑了进来,一脸慌张的道:
“大人,大人,不好了!”
赖明德偷摸着瞅了一眼景疏,见他脸色阴沉,显然是心中不悦,顿时一惊,继而狠狠的瞪了管家一眼。
“慌什么?没看见本大人正在会见贵客吗?退下!”
管家两股战战,差点瘫在地上,闻言畏惧的看了一眼景疏便犹豫着准备退下。
景疏冷冷的哼了一声,一边摆弄着桌上的灵芝纹青瓷杯一边斜睨赖明德。
“有事就报,难不成赖大人害怕本王听到些什么?”
赖明德坏事做多了却惜命的很,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恨不得把头缩到龟壳里,他还真就怕管家说出点什么不能让眼前这位平城王听到的。
但眼下景疏发话了,管家这嘴张还是不张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管家接收到赖明德警告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上首那位王爷的表情,心里不停的琢磨着该怎么说才能既不得罪赖明德又不得罪平城王。
景疏余光扫过,管家顿时被吓得不轻,嘴一张开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
“刚刚底下人来报,柔夫人不见了,小人赶紧派人去找,没想到......没想到这一找才发现,衙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