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绾绾急的直冒汗,这俩人一个是第一次让她动心的人,一个是能给她好多好多银子的人,一个也不能死啊!
可是眼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去县城也要小半个时辰,而且他俩伤成这样也禁不起再颠簸了,说不定到了县城这俩人早就没救了。
唐山想了想道:“绾绾,李家村离这儿近,要不我去请李大夫来吧?”
李大夫就是那个说唐翰没事,休息休息就好的赤脚大夫。
他收费低,看诊只收两文钱,要是出诊看远近收钱,最多也只收五文,村里的贫苦百姓都看不起病,有个不舒服的要么忍着要么找李大夫看看,就算是开了药人家也不一定去药房抓。
往日里唐翰有个不舒服都是找李大夫看,看了也不抓药,李大夫早就习惯了,所以那次唐翰被唐老二推倒李大夫也没细看,只当是身上有些外伤罢了,哪能想到他头上还有个包啊。
但无论如何,这李大夫到底是不太靠谱的,可是眼下也没其他的法子,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好歹也算聊胜于无。
“好,就去请李大夫吧。”
唐山点了点头下了马车就往李家村走。
唐绾绾看他走了赶紧松了口气,她就是想把唐山支走罢了,毕竟让李大夫来看差不多等于等死,还不如给他俩灌上一些空间泉水呢。
马车里头有唐山带的碗,虽然两人都昏迷着但唐绾绾也不敢大意,背着他们假装从水囊里实际是从空间里弄了碗水来给俩人一人灌了半碗。
两人还昏迷着灌也灌不进去,唐绾绾轻啧一声,掰着楚喻的嘴硬是给他灌进去了。
轮到景疏,唐绾绾倒有些舍不得了,她在车厢里搜寻一圈想找个勺子,找了半晌两个勺子毛也没看到。
她这些动作自然瞒不过装昏迷的景疏,他可是看见了,唐绾绾硬是把那水给楚喻灌了下去,为了避免同样的遭遇,景疏闷哼一声,假装自己醒了。
唐绾绾一顿,手忙脚乱过去的把他扶坐起来轻声问道:“你醒了吗?”
景疏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唐绾绾嘴角便扬起笑来,“醒了就好,我叫唐绾绾,我看你和楚少东家被追杀,特意跑过去救了你们。”
景疏冷冷点头,正要抬手却突然感觉胸腔一阵闷痛袭来,疼得他坐都坐不住直直往一旁倒去。
“你怎么了?!”唐绾绾赶紧扶住他,又把一旁的水碗拿起来递给他,“你喝些水吧。”
景疏却一动不动。
唐绾绾急道:“我没有下毒的,这水不是一般的水,喝下去一个时辰包管你活蹦乱跳。”
景疏盯着她看了片刻,示意她看向自己的胳膊。
那只胳膊软软的垂着,胳膊上还有数道刀剑伤,深可见骨。
自母妃死后父皇一直不待见他,去岁父皇又听了太子谗言,干脆封了他平城王,将他打发到平城来养老。
两个月前,他手下的人报上来发现有官员买卖私盐,俨然成了气候。
买卖私盐一直是重罪,而且在他下辖的领地出现,想也知道太子在父皇面前会如何攻讦他。
他不怕死,可他母妃死的不明不白,此仇不能不报。
所以他必须调查清楚私盐案。
但大张旗鼓捉老鼠行不通,他便跟楚喻一道儿扮作一对儿来平城做生意的兄弟——他一向深居浅出,平城认得他的人少,所以此法倒也可行。
两人带着五六个手下查了两个月,苍蝇抓到不少,可背后的老鼠还没露面,他们不敢大意。
前天他们应石县富户袁虎之约,在玉溪山旁边的玉阳山山庄里商谈收购石材的事宜——袁虎是那贩卖私盐案里重要的一环。
谁知谈完事情刚出门没多远就遇上一百多号武功高强的蒙面人,景疏虽然武功高强,可奈何楚喻不会武功拖了后腿,最终那六个护卫为了保护他们全部丢了性命,若不是唐绾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