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晏脸色差到可以滴出水。
杨沈星还能下降头不成?他对于自己不受控极为恼怒,一个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人和动物有什么两样?
他现在恨极了杨沈星,这个人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生活中,然后一溜烟没了,却让他落到这种自我厌弃的不自控的田地,这种带给别人莫大的影响却不自知的行为非常无耻和缺德。
他也恨极了自己,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有什么好怕的,连看资料的勇气都没有,他程瑾晏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孬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他快要废掉了。
带着这种想法,他一鼓作气冲赵攀大声道:“把杨沈星资料给我。”
赵攀和秦誊歌对视一眼,露出一个暧昧地笑。
这一份资料详细地罗列了杨沈星的整个人生历程,程瑾晏看得眼花缭乱。原因无他,履历过于光鲜亮丽,简直就是一份极为完美的“别人家的孩子”的履历。
杨沈星,金陵人,现年22岁,从小品学兼优,被誉为金陵神童,一路跳级,14岁考上国内最好的大学,一度上了新闻。在几年内刻苦修读学分提前毕业,随后在普林斯顿大学读phd,跟着导师做出的项目质量高、数量多,如今毕业回国进入top生物研究所担当研究员。
她母亲都是企业家,根据资料,金陵一家资产数十亿的生物医药公司是其母的家族企业,她的父亲则是金陵一家211的大学副教授。
根据资料,杨沈星的性格极为内向,认识的人会将她描述为“高冷”,且她生活单调,个人生活较少,将多数精力投向工作,几乎没有兴趣爱好,但是她每周都会外出用餐,且用餐地点几乎都是“网红餐厅”。
她的朋友圈也非常单调,并没有极为要好的朋友。在感情方面根据调查,没有过感情经历,且现在的生活中除了同事基本没有男性的存在。
程瑾晏呼吸一顿——没有过感情经历?怎么会,那样一张脸怎么会没有感情经历,他怀疑这份资料的真实性。
“天地良心,你还不相信我搞情报的能力吗。”赵攀大呼冤枉。
程瑾晏喉咙痒痒的,有点想笑:“你看她的脸,像是没人追吗?”秦誊歌挑挑眉:“说不定是女同,搞地下恋情。”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程瑾晏瞬间紧张:“真的吗?”
他极少显露出一副无助的模样,赵攀和秦誊歌看得稀奇不已:“没说一定啊,是可能。”
程瑾晏摇摇头。
“不是吧大哥,你真的看上她了?我没看出来好在哪里啊。”
你懂个屁,程瑾晏轻蔑地勾起嘴角,不乐意听:“谁说我看上她了?管好你自己。”
秦誊歌无语了,刚刚说到可能是女同他脸上的焦虑藏都藏不住还搁这儿装逼呢。不过秦誊歌懒得戳穿他,程瑾晏这个人最是要脸:“行吧,不过这个女的可能不好搞定,人家这文化层次甩你几条街了都。”
“我也是研究生,ok?”
“别逗了,就你那水的不行的证还想跟人正儿八经的普林斯顿比?”
程瑾晏很想嘴硬两句,但是他心虚:“大家都是祖国的花朵,狗尾巴和郁金香都是花”。
赵攀难得找到一个diss程瑾晏的机会:“你们的差距比一个考不过四级和一个托福满分的人的差距都大。”
还狗尾巴花?他可是用最好的营养液灌溉、长在阳光最盛的地方、用池塘来养的最娇贵的兰花,结果养成这个狗样,连人家花盆里长出来的都比不上。
程瑾晏不满:“我托福也有95分好吗?”
赵攀说归说,还是担心兄弟的前途命运,今晚这种事儿再来一遍说不定就见不到他亲爱的发小了:“说真的,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程瑾晏低头看了眼杨沈星资料里唯一一张她的照片——一张白底证件照,她穿着蓝色的衬衫,化了淡妆,眼神清冷,嘴唇没有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