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匆匆只是为了陪她。
陈曼曼睡梦里翻个身,下意识用了抱枕头的姿势,手脚并用地箍着‘枕头’,左手在枕头上摸了摸攥住一样东西握着没放,然后,她渐渐清醒。
好像身边是真的睡了个人,这人也不用避免被下人看到大早上偷溜,她抱的也不是枕头,而是个大活人。
陈曼曼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正趴在人家肩窝,‘枕头’同志睁着眼睛看她,目光不可思议至极,愤怒谴责即将喷薄而出。
“早?”
骆致成面红耳赤:“你终于醒了。”
陈曼曼轻咳一声没改变姿势,上下动了动手,被他抓住手腕,她睁大眼睛:“你是不说夫妻义务,我还没谢你昨天特意接我呢。”
说完抖开他的手,眸底尽是单纯与大胆。
骆致成无意识屏住呼吸,可就在关键时刻陈曼曼弃车收手,飞快撩开蚊帐从他身上跳下床,回头嫣然一笑:“谁让你昨天吓我的?”
走出卧室还不忘给他掩好吊帘,骆致成低头望一眼深吸气,眼里闪过恼怒复杂,一把抓过她的枕巾盖在腰腹处,闭上眼睛溢出一声叹,下颌绷住喉结耸动。
十来分钟后厢房门打开,陈曼曼刚洗漱完毕一抬头看到骆致成一如往常地走出来,他脚踝已经消肿,只是听医生吩咐不能用力、过度劳累,也可能是发泄了火气精气神更好?
接着,她就看到骆致成抱出来的脏衣服里有一条枕巾,枕巾是她前两天才换的,干嘛要洗?
早饭后回房陈曼曼看到自己光秃秃的枕头才恍然大悟,冲到北间书房指着他问:“你用我的枕巾?!”
骆致成端坐于书桌前目光坦然:“我帮你洗了。”
“那也不行!你——”这大白天的,陈曼曼一时没想好该用什么犀利有力的词语讨伐他,虽然事情是她挑起来的,可是!
想来想去,陈曼曼摔上竹门帘去推自行车,上班去,才不要和他继续讨论谁对谁错!
一路到副食品厂陈曼曼还没隐去气呼呼的神色,到食堂才渐渐平静,领导刘科长笑眯眯地来检查督促他们工作。
“小陈怎么了?要调工作了还不高兴啊?”
刘科长神来之笔,别说食堂其他人不明白,陈曼曼也一头雾水,难道这就是朱银萍那天想说没说的,陈老太借助和刘科长的干亲关系给她使绊子了?
陈曼曼没见到陈红兰的身影,索性直接问:“刘科长,谁给我调工作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刘科长眨了下眼睛笑容暧昧:“反正是好事儿,这样,你现在去厂里办公室,你被调到财务科当干事了,赶紧去报到!”
这一下子,食堂所有人都和陈曼曼道喜,各个目光里不掩饰探究,说到底食堂是体力活,财务科那可是掌握着厂里财政大权的实权部门啊!
等出了食堂,刘科长隐晦地表了个态,大致意思就是我以前待你不错以后高升了也不要忘了我,能跟你婆家人美言几句是最好的。
陈曼曼收拾收拾心情去了厂办公室,财务科科长姓李,笑眯眯让她填了个调职表又指了一张靠窗的桌子给她当办公桌。
“小陈,欢迎你加入咱们财务科!”
陈曼曼稀里糊涂的道谢,一上午都无所事事,中午到食堂吃饭碰见陈红兰在打饭,那目光一扫而过充满了鄙夷。
走后门调工作算什么本事?
陈曼曼扭头走了,回办公室路上遇到宋红娟,她见陈曼曼出现在财务科也惊讶的很,前几天她结婚,陈曼曼给画的妆尽善尽美,她有意找厂长父亲说说情给陈曼曼调个轻松的工作单位,但是还没行动呢。
“曼曼,恭喜你,以后咱们就能常常见面了。”
陈曼曼胡乱应付过去,一直到下午下班到点下班还是没什么事做,财务老人说这几天清闲改天有工作再分给她,她也看了,办公室里和她一样的三四个人确实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