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
蜜娘又道:“皇后应该抓紧功夫再产一子,否则,将来也未必是好事。”
对于蜜娘而言,她其实不愿意生孩子,因为生产痛苦,但是如今皇长子摆明资质一般,祖宗家法不立嫡就立长,恐怕又只能立皇长子。
若是皇后能诞下麟儿,再着意培养,未必不能乘中兴之业。
皇家和普通人家不同,就是普通人家若是无子,都会绝户,皇家更是如此。
方惟彦看向蜜娘,心道人生之事果真难以两全,前世他们都认为阮后乃祸国妖姬,人人都请封皇长子,甚至不少激进官员弹劾阮家人,但即便如此阮后依旧不动如山,从不自乱阵脚,封了皇后之后,儿子被封为太子。
英宗虽然身体不算太好,但确实是中兴之君,比当今圣上还要强干。
当今天子就是过度聪明,也过度自私,如果早日择定太子,太子早早的就开始培养,不至于如此。
就像读书人要经过培养,天子亦是如此。
完全没有经验的天子,对于臣民而言就是灾难。
此等国政大事,方惟彦自不会再向蜜娘提起,蜜娘晚上又带着棠哥儿歇息,棠哥儿才三岁,虽然平日乖巧,但是听说白日不能和蜜娘一道玩,还得和陌生人待在一处,难免有些害怕。
“娘亲,儿子不想出去,想和娘在一起。”
难得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蜜娘温柔的哄着他:“你就上午去上半天,中午还是和以前一样,和娘在一起用膳,好不好?棠哥儿是大孩子了,你看你哥哥每日也要去学里的,我们棠哥儿要好生学才行。”
棠哥儿用小脸蛋蹭蜜娘,就跟小乳兽一样在蜜娘怀里撒娇。
饶是方惟彦脾气这么好的人,看到棠哥儿如此,都有些不舒服,还道:“棠哥儿来爹爹这边,好不好?”
棠哥儿摇头:“不好,我要和我娘一起。”
孩子都是母亲带大的,再有棠哥儿性子文静,蜜娘有时候读书写字,他小小的人儿,在旁坐着自己玩自己的笑玩意,从不哭闹,这样她们母子两个感情越发深厚。
羡哥儿要去学里,方惟彦成日忙,后宅多半是棠哥儿陪她,不仅她有些离不开儿子,儿子也有些离不开她。
小孩子是说睡着就睡着的性子,他睡着后,方惟彦才点了点蜜娘的肩膀。
“怎么啦?”蜜娘不解。
方惟彦道:“是不是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都是一个人守着空屋子。”
他很在意她,怕她一个人时常难熬。
蜜娘摇头:“想哪里去了,我可不孤单,我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我们棠哥儿年纪还小,贸然要他一个人就去学里,你知道的,他的性子很安静,但什么都心里有数,我只是有些不舍罢了,你别多想。”
她也害怕方惟彦犯了痴症。
方惟彦点头:“日后我争取每日早些回来。”
“那还是别了,我现在是因为家里人少,反正四处人情往来都有成例,故而每日清闲,你现下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可想着早回来,应该好好儿办差事才成。”
蜜娘可没什么悔教夫婿觅封侯的心态,她和方惟彦虽然成婚了,二人某些地方是可以相互成就,但是绝对不能因为另一个人放弃自己所追求的事业。
方惟彦苦笑:“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前世方惟彦本该入阁,结果因为家宅不宁,导致她被人参了,现下,她可不能掉以轻心。
棠哥儿素来乖巧,请的先生也博学多才,不仅不严厉,反而很温和,这小子刚开始还掉了几滴泪,后来还更愿意去读书了,蜜娘看了也是好笑。
儿子们都读书了,她也清闲了几日。
不过,很快到了皇后的亲蚕礼,这种大场合,只是折腾人,但是夏皇后不知道为何对她印象不错,还特地点了她去。
蜜娘换上大衣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