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那反而是卖一个人情。
为何是大房二房偷的东西也很好说,俞氏虽然妆奁多,但家中寡母兄弟还有妹妹都靠着她,她自己无儿无女,还要在府里打点,有时候不趁手也是常有的。于氏就更不用提了,常雨珠不过是按份例给,多的一点也没有,可二房的孩子大了,家里不分产业,他们就只能打别人的主意了。
春桃悄悄下去了。
俞氏和于氏的事情,常雨珠早已知晓,她笑道:“闹出来了才好,大房二房还想趁着侯爷在,把他们的儿女全部发嫁,还想整日金尊玉贵,那是做梦。”
家里人多,排场又都要,常雨珠早就不耐烦了,她现下又有了身孕,再这么着,等自己的儿子长大开府,将来连站脚的地方都没了。
卷碧扶着她坐下,又道:“话虽如此,但四太太会闹出来么?她们从登州回来,登州虽然不富庶,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四房哪里会缺钱,怕是不会介意那些东西。”
“诶,话虽如此,我那四嫂是个精明人物,我听说她院子里的东西几乎都登记造册。不见的东西有七八件之多,虽然看着都不起眼,并非珍稀之物,但也不会完全不介意。”常雨珠早就发现此事,但她没有直接揭露,就是为了这一遭。
侯爷总想着大家一处,可家中出仕的少,吃饭的人多,个个都要锦衣玉食,哪里够呢?
大房孙辈有八个,二房也差不多,三房虽然只有一个,但花费的也不少,再有四房如今也是两个,再有她们这一辈还有小弟弟小妹妹们,这些人将来也要成婚,又是一笔不小的耗费,这些银钱,全部都要她来出。
都要热闹,都要体面,可府里哪里有那么多银钱呢。
常雨珠的问题,徐氏哪里不清楚,因此见蜜娘悄悄送过来的,微微叹了口气:“你二嫂常年要吃人参,家里不像往年,你三哥又要疏通门路,这哪一桩都是要钱的,但没想到她们竟然作了盗贼,你没有闹出来也是替她们遮掩,何尝又不是替这府上遮掩?”
蜜娘点头:“大嫂是续弦,这么多年也没个孩子,她尚且有寡母和弟弟妹妹在,怕是手头不宽,二嫂也是命苦,我自不会怪她们。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这也是应该的,三嫂那边在问我敏哥儿要和我们羡哥儿一道学,再有大房的两个侄子,虽说在申家读书,但到底是自家人,若是求到四爷这里,四爷也推脱不了。”
这话倒很是了,但徐氏十分不爽,她和丁姨娘没有恩只有怨,没有赶尽杀绝,已经是她格外仁慈了。
儿子厚道,可她们却都不客气。
徐氏不禁道:“也不必应承她们。”
“话虽如此,同在一个屋檐下,日日见面,若太绝情了,旁人又如何看呢?哦,对了,四爷准备在翰林院附近赁个屋子,这样见同僚,招待同乡倒是好。”
“咱们府上不能吗?”
只见蜜娘笑道:“有些读书人就是有那个脾气,不愿意入朱门,便是四爷见同年,也只穿燕服,生怕别人说他自视甚高。”
徐氏也知晓儿子现在大了,也有自己的班子,但是家中人多口杂,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在外另外招呼客人。
分家的话,当然不能由蜜娘说出来,父母在不分家,这样于名声也有碍。
那么最紧要的是要让徐氏自己知道,不分家的坏处。
此事之后,家中平静,阮嘉定和定二奶奶都要去岭南,蜜娘去送了一程,说来,她本以为这次回来能时常见到爹娘,不曾想居然她这一回来,爹娘要走。
但人生之事就是如此,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两个弟弟由蜜娘引荐给徐氏行礼,玉恒玉涵都是好相貌,且敦厚老实之辈,这让徐氏很是欢喜的同时又打量了一下蜜娘,这阮家全部的钟灵毓秀仿佛她一个人得了去了。
蜜娘却知晓她这位大弟弟万事均安,是那种不管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