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喜欢蜜娘,可是前世身份的不平等,他在对她的地位上,其实是不平等的。
她太过于美好,让他时而爱,时而又惧,时而又无法离开。
她就好像是他的药一样。
一向说话很少有立场的他,现下却道:“不会,只有你。”
“只有你才是我最特别的,最欢喜的。”
这句话如同蜜水一般,沁到蜜娘的心田去了。
“我也是,如果是别人,我绝不会如此,因为是你,所以我才是这般。”
方惟彦难得赞同:“如果不是你,也许相敬如宾,终究意难平。”
蜜娘紧紧抱住他:“反正你是我的,不许变。”
方惟彦好脾气的哄着:“好,我是你的。”
……
贬谪时,只有羡哥儿一个儿子,现在回去时,又多了个儿子棠哥儿,羡哥儿擅长言辞,小小年纪就口齿伶俐,记性非常好,可谓过目成诵,但棠哥儿年纪小,却十分谨慎,方惟彦有时候都觉得兄弟俩换了个个。
比如小孩子都喜欢玩水坑,羡哥儿走路之时,若不慎遇到,他会高声对周围人道此处有坑,对自己沾染污渍,则一笑不过,不必放在心上,甚至看别人玩的起劲,自己还会试试,还会下结论说,踩着好玩,但脏了衣裳,不划算。
可棠哥儿年纪虽小,却从不会踩水坑,连误踩都不会。
从这点,足以见二子的不同来。
方惟彦的幕僚陈一鸣就一针见血:“长公子肖母,二公子肖父。”
前者肖母,有豪杰气象,不管此事好与不好,总要一试,二公子却像父亲,谨慎端方,又聪敏,很少会掉入坑里,兄弟二人各有所长。
路上,蜜娘却给两个儿子各自编了花环,棠哥儿戴着花环,有些不好意思,羡哥儿因为读书了几年,自觉是大孩子,闹着不肯戴。
蜜娘倒也尊重他:“你不戴,我自己戴。”
她自顾自戴着,方惟彦笑着看她:“好看。”
“那是自然。”蜜娘和他对视着,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这次回去,升官是好事,但是涉及到国本之争,就未必是好事了。
一路顺风顺水,清明之前,总算赶回侯府,只不过,方惟彦要先赶去李覃府邸,此次他能起复,李覃出了大力,这是官场的规矩,摆明自己的态度。
蜜娘则带着两个儿子回家,她对羡哥儿道:“你还记得祖父祖母吧?还有各位伯母婶娘,要记得行礼。”
“知道了,我的好娘亲。”
今年七岁的羡哥儿已经是个小少年郎的模样了,他个头很高,相貌肖母,很有世家公子的模样,蜜娘也很为儿子骄傲,不说其他的,就这张嘴就很能哄人了。
男子固然不要多话,但会说话的人比不会说话的人优势还是更大的。
走进二门,已经有唐妈妈在此等着了,她见到蜜娘很是欣喜:“四太太,咱们老太太和诸位太太小姐们都等着呢。”
“太太?如今都改了称呼吗?”蜜娘笑。
唐妈妈点头:“自从老太太故去,守制期满后,咱们府上都改了称呼。”
俗话说父母在,不言老。
有翁老夫人在的时候,徐氏都被称为太太,如今,翁老夫人故去,大家的称呼都变了。
恰如再与众人相见,徐氏仿佛一下就变得慈祥了很多,她离开时,徐氏还是个美艳的中年妇人,现在穿着褐色的褙子陪着绛紫色的泥金马面裙,就明显有老封君的模样,两鬓头发也花白了不少。
这让蜜娘很是感慨,十年前,她初见徐氏时,徐氏真的完完全全一幅美妇人的模样,不像方惟彦的母亲,倒像是他的姐姐,现下倒是不同。
徐氏看到蜜娘仿佛也哪里不同了,她装扮的还是如以前一样,但是笑容更多了。
“老太太,这几年不在您身边尽孝,实属我们不孝。”蜜娘带着羡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