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恩威并施,什么打板子这些手段来威赫他们都是不可取的。
这天下良禽择木而栖,你若好了,愿意为你做事,供你差使的人,不胜烦几,你若不好了,你平日为人就是再好,对人就是再不错,也会被人抛弃。
当然,也不能毫无手段,否则人人都觉得你可欺。
蜜娘一般会提醒几次,若是一直做不好或者偷摸拐拿触及底线,那就悄默声的卖出去,也不会惊动别人,但知道的人,必定会非常警醒。
国公府很快又办了一场婚事,阮四姑娘就要嫁给贺廷兰了,这次蜜娘就没去了,她近来迷上那种毛茸茸的绣法,正做的起劲呢,尤其是她在绣一幅白狐狸在红梅树下玩耍的场景,根本哪儿也不想去。
定二奶奶也随她去了,三日回门定二奶奶有些不舒坦,想让阮嘉定去,阮嘉定却不去。
她倒是奇了:“你怎么不去了?”
阮嘉定觑了蜜娘一眼,蜜娘知机离开,方才听阮嘉定道:“这位贺世子之前向我提过亲,我没有同意,我再过去,这不是很尴尬吗?”
定二奶奶没料到还有这一遭,她皱眉:“你怎么之前没跟我说过。”
“后来不是和东安侯府定了亲吗?我知道这南平伯府和东安侯府是姻亲,我说出来做什么,这样不是两下尴尬吗?”阮嘉定自然也有自己的考量。
他儿子还小,女婿半子也。
方惟彦的才学实在是很好,人品更是贵重,二话不说花几千两,只为救一个未婚妻,还不是身份高贵之人,足以看出他的人品非常好。
这个时候阮嘉定就更不能对妻女说这些,反正贺廷兰最后也定了国公府的四丫头,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不提起反而更好。
定二奶奶方才知晓有这个渊源,倒也明白了:“既如此,你不去就推脱有事就成,只这事儿别让蜜娘知道。她对女婿很是上心,若是因为这件事膈应也不好了,还不如当成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和南平伯府也好相处。”
到底南平伯府是东安侯府姻亲,南平伯夫人是东安侯的亲妹妹,两家总有往来,本来现在各自嫁娶两不相干。若是多嘴说了,反而带出点痕迹来,就不好了。
夫妻二人故而都瞒着蜜娘,蜜娘也不知道贺廷兰的心思。
十一哥每日学到深更半夜,周氏还要端饭送茶,跟着发愁,让蜜娘看的也是胆战心惊,这科举说的是累考生,殊不知身边的人也跟着累。
周氏还悄悄同蜜娘道:“你哥哥其实学的很躁,一直说他读不进去,还不如跟着定二叔身边做事,日后等定二叔往上升,他也水涨船高,日后去国子监读书再等候补也不是不成。”
这话蜜娘也听阮嘉定提起过,阮十一今年虽然才二十几岁,但是志不在科举,难得沉下心来,做学问的人一定要沉得下心来,就如方惟彦这样能去寺里忍受清苦,静下心来读书。
但当着周氏的面,蜜娘劝道:“不管成不成的,既然已经有了顺天府籍,就在京里考,万一中了呢。俗话说有时候三分看人,七分看命。”
“妹妹安慰的是。”周氏看着丈夫这样,也实在是觉得受苦。
但科举也实在是太难了。
她羡慕的看着蜜娘:“我听说方家姑爷学问极好,就是你十一哥看了也是赞不绝口,妹妹兴许明年嫁过去就不必似我这样跟干锅烧油似的熬着了。我现下既是日日为你十一哥担心,又想着在老家的你那小侄儿,就盼着哪一天尘埃落定,我这心才落到实处。”
蜜娘情知读书这种事情也是无人能帮忙的,这都要靠各人的悟性和刻苦程度罢了。
前世方惟彦能进翰林院,就是二甲出身,甚至非常年轻,这是别人一辈子可望而不可求的,也是蜜娘同意的原因。
科举实在是太难了,能出头者寥寥无几,饶是阮嘉定都三十岁了才中进士。
另外一边李夫人为了让儿子专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