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晏九娘又是什么意思。
如今见她家三郎这般坚持,她又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夫人放心什么,此事哪有这么简单!”晋国公在一旁吹胡子瞪眼。
“父亲,儿子实在不明白,究竟是何事竟让你如此为难。”叶旻理看着晋国公问道。
晋国公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
“此事也不必再瞒着三郎了。”晋国公夫人轻轻叹道,“此事说起来,与林家有关,算是林家对不住晋国公府。”
“夫人说这话做什么。”晋国公道。
晋国公夫人望了一眼晋国公,同床共枕几十年,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心中自是知道。可正是清楚,她心中才带着愧疚。
“三郎自幼聪慧,与他两个哥哥不一样,此事告诉他,日后他行事也能心中有数。”晋国公夫人解释道。
叶旻理静静看着晋国公夫人与晋国公打着哑谜,心底揣测着父亲与母亲到底瞒了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又为何会跟他与九娘的婚事有关。
晋国公看着有些坚持的晋国公夫人,点了点头。
“当年先淑贵妃病殁后,先帝便令你大哥暗中处置贵妃华清殿中的宫人。”
叶旻理闻言不禁皱了皱眉。
“只是大郎做事不够小心,见贵妃身边的大宫女莲香在房中断了气,也没有深究,直接将人一并拉去了乱葬岗。谁知那莲香是提前吃了假死的丹药。”晋国公说起此事,心中便觉得憋屈。
叶旻理微微敛着眼睑,先淑贵妃是病殁的,哪怕先帝要处置宫人,也无需暗暗处理。除非,先淑贵妃之死另有隐情。那么,那个想方设法逃过一劫的莲香,是不是知道什么呢?
晋国公夫人亦是叹了口气,道:“那丹药偏生是你林家舅舅给出去的。你林家舅舅,是拼了命要保她。”
叶旻理闻言一愣,他在江南十多年,却从未听过此事。
“此事往大了说,是叶家办事不力,是林家欺君罔上。故而林家只能竭力瞒着。”晋国公夫人道。
叶旻理看着坐在上座的二人。
“林家留下莲香,除却舅舅想要保她这个微不足道的缘由,恐怕更多是为了她口中的秘密吧。”叶旻理几乎一针见血指了出来。
晋国公微微睁大眼睛,望向晋国公夫人,见晋国公夫人微微低下的头。
“夫人……”
良久,晋国公夫人艰难开口:“是。林家不想只在江南。”
江南林家虽是杏林世家,却也有不少考取功名入仕的。然而林家世代忠君,百多年来却无能在长安有一席之地。
“这是何意?”晋国公愣愣问道。
“父亲怕是忘了,早年间,先淑贵妃盛宠,楚王当时不过一介小儿,朝中便有不少人想要废嫡立幼。”叶旻理轻叹,“而今楚王封地在山南道,边关三年,又掌握了陇右道。手握重兵,在民间又有威望。如今陛下膝下仅有大皇子一人,只怕有些人的心思又起来。”
他继续说着:“而林家留着那莲香,一开始或许只是想留张底牌,可如今,只怕是想在恰当时机,拿着他做投名状,向楚王投诚。”
晋国公夫人深深看了叶旻理一眼,并未反驳什么,娘家的这些心思,她又如何好意思向他开口明说。
晋国公张了张嘴,叹了口气,抬手覆在晋国公夫人的手背上,安抚地拍了拍。
“只是,儿子不明白,此事与儿子的婚事又有什么关系?”叶旻理扫过晋国公,望向晋国公夫人。
“陛下知道此事,却没有追究。陛下欲赐婚你与李美人的妹妹。”晋国公夫人道,她恢复了淡然的模样。
当今确实不曾明说,他只是提了提当日华清殿的宫人,又似无意间说起晏九娘与三郎这门婚事不够般配,最后像是开玩笑般,说要赐婚。
叶旻理听着晋国公夫人简洁的描述,不由笑了笑。
晋国公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