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太熟,除了男女异性之外,还加一层师生尊长的关系,好怪异~
看看瓶里剩下的药水,说多不多,但全滴完,照这速估计还得半个小时。
于是,她伸手把滚轮调到最大,滴快一些。
这病房里很静,他轻声说:“别滴太快,刺激血管,手会肿。”
他将滚轮调回原来的位置。
“没剩多少,不着急。”
他这人好温柔,对待病人耐心十足、关切备至。
孤男寡女的,怕她不自在,他就离远点。走到病房窗口那,望向窗外。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他会让她有一种信赖感,即使是黑夜,即使是不熟的异性,赵冉冉也可以安心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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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一会儿,她又坐起来。
忍无可忍,终于掀了被子,用手撑着身子要下床。
“怎么了?”
林恕见她这动作,急忙询问:“哪不舒服?”
赵冉冉低头不好意思,伸着脚尖在床底下勾鞋子,低头穿鞋。
“没事……我去洗手间。”
真丢人,她本来想忍忍,等挂完吊瓶再去,反正也没差多少了。可人有三急,又是喝水、又是滴吊瓶,憋不住要排泄呀!
她穿好鞋,腿着吊瓶架子要去走廊的卫生间。
“等等”
林恕拿起那件衬衫披在她身上,“走廊夜风冷,有汗别又着凉了。”
赵冉冉垂着眼眸,心里扑通扑通的狂跳,紧张悸动,自己这是怎么了?
进到卫生间,先解决完重要问题。出来的时候,有心看一眼镜子。
哎呀妈耶,要了命!
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发型乱七八糟,没有一点形像可言。唇色苍白,没有涂口红,没有化妆,恹恹的像个痨病鬼,一点都不好看。
赵冉冉欲哭无泪,灰心丧气。
一只手挂着针,另一只手拨弄顺了顺头发,勉强算整齐些了。
林恕等在门口,一见她出来,就把刚才进洗手间里拿下的衬衫重新给她披上。
“林老师……”
“别谢了,你晚上都谢了多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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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病憔的容颜笑一笑,惜若娇花,心有怜爱。
他说:“病了可以不来。”
赵冉冉:“可你说交作业,不可以缺席的。”
林大帅:“难道真的缺一节,我就会给你挂科吗?”
赵冉冉:“不知道……”
她没什么底气,小声嘟哝:“万一呢,我害怕挂科。”
诶,他心里突然有个想法,真就给她挂科,这样下学期她就可以跟着他再修一次。
但是事与愿违,想想而已,他说出的却是:“不会,身体不舒服可以不来。”
自断情路,这事也就林恕能干出来。
……
滴完吊瓶,林恕送赵冉冉回学校。
路上,路过一家便利店,他停车下去。
赵冉冉不明所以,也没有问,就看他很快回来,将几个食品袋放到她手中。
“你肯定饿了,回寝室吃点。”
太多的感动,欣喜,更多的是不好意思,毕竟不熟。
憋了半天,还是重复那两个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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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室时,将近11点。
敲敲窗户,舍管阿姨起来开门。阿姨很不高兴,看清是赵冉冉,就唠叨着疯丫头……
赵冉冉举起扎了吊瓶的手,说自己病了,从医院才回来。
阿姨没再说什么,让她进去了。
林恕坐在车里看着,看她顺利进去,才将车子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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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之后,寝室姐妹又是嚎叫一番。大家正担心呢,若是今夜不回,明早起来就要去找导员报警了。
赵冉冉带病去上课,糊里糊涂也没拿手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