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决裂甚至演变成更恶劣,无法收场的地步。
但还好,安然无恙的是古天月,骨断筋折的是老爹。
蓝琪纵使再恨他,也能在心理上找到一个平衡点,所以没有发生“儿子打老子”的人间惨案。
最后通牒:“除了生活费,我不会多给你一分钱!!!想闹?随便,那就断绝父子关系!上法庭、打官司,我奉陪到底!真有那一天,你死在大街上也与我无关!”
“琪呀……琪,别生气,咱们再商量商量。你看能不能给爸再涨点?这样,你每月给我3万,我肯定不管你多要,一言为定,一分钱都不多要,也不烦你磨叽你……”
蓝琪走到病房门口,顿步回头:“对了,你在病房躺的这一个月不需要生活费。可我已经给过你了,就算是下个月的吧……”
“不行,不行!琪呀……你要气死爸爸吗?那我也不用打针吃药了,我就死了算了,我从楼上跳下去算了……”
蓝父捶胸顿足的呼喊、哭天抢地的要死要活。
可蓝琪再不会心软,充耳不闻,决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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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的一座小山城——通化,四面环山。
已进腊月了,通化市的温度零下十几度,挺冷。
老街上的一间小门市,匾额上写着“天月婚庆”,下面一排小字:婚庆用品,定做礼服旗袍。
北方的春节很讲究年味儿,寒冬腊月,将近年关。
路边花坛里都是白雪,晚上街道两边都是串灯,很有节庆气氛。
这家“天月婚庆”的店铺两边挂着红灯笼,寓意红红火火的好兆头。
二姑早年在供销社上班,后来公有制解体,她就下岗了。
自谋职业,给人做衣服。
后来时代变迁,大家都去商场买成衣,做衣服的人越来越少。
她又改行专做旗袍,兼卖婚庆用品。
这几年岁数大了,眼睛花的厉害,家里人都说不让她对着缝纫机干活了。
可是二姑不听,半老不小的50多岁,回家歇着倒难受。
手工旗袍价贵,做的人不多,她就不那么累,赚点就行。
不忙时,她也翻翻图片,看看最近流行复古改良旗袍,短款的。
二姑做出一件样品,踩着梯子爬到墙上,挂在高处。
就在这时,门边风铃一响。
门开带着一阵寒风,走进一人。
二姑站在梯子上转头俯瞰,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穿着一件毛领羽绒服,围着一条格子围巾。
哎呀,穿什么不重要了,关键是这身材、这气质,男模特似的。
他左手提着一个旅行袋,右手拎着两个礼盒,有点风尘仆仆的感觉。
“小伙子,选婚庆吗?先自己看看。”
他进门眼神只是快速的扫了一眼周围,便又将目光停在二姑脸上。
“阿姨,您要挂什么,我上去帮您挂。”
“不用不用,我这就下来了,你需要点什么?”
“我找人,找古天月。”
“找月月?你找我家月月?”
二姑刚才就面带笑容,此刻更是激动的一蹦。
哎哟,不能蹦,赶紧从梯子上下来。
二姑再次上下打量,简直喜上眉梢,“哈,她在家,就住后面的小区,我打电话马上让她来。”
“不用阿姨,大冬天的别折腾她。”
蓝琪谦和微笑,彬彬有礼的很招人喜欢。
他将两个礼盒放在桌上,“初次见面,这是我给您和叔叔带的,一点心意。”
“哎呀,使不得,孩子,不用这样!你是S市来的?”
“嗯”
“诶?我看你眼熟啊!”
蓝琪点头,笑答:“嗯,之前做过考古类节目,阿姨您看过吗?我和天月做过采访的。”
“啊!”二姑一拍大腿,想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