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婷越说越来气:“他三婶就笑话我,整天在我婆婆面前夸她家的儿媳妇多么优秀,多么能挣钱,多么会来事儿,还给生了个大孙子!我婆婆当然对我越看越不顺眼!他三叔三婶就爱笑话人,不过怎么样?也是说别人有嘴说自己没嘴,不看看自己家的女儿多么不着调!像个排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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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边逛街边聊天,但陆婉婷说累,也没走出多远,吃过饭后就各自回家了。
陆婉婷今天真不舒服,准确的说是这两三天她都感觉到恶心难受。
这还没到夏季最热的时候,应该不是中暑,那是怎么了呢?她的月事已经迟到一个星期了,她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能吧!过去三年也没避孕,都没有孩子,这怎么突然间一次就能有了呢?这不是开玩笑吗?这要真有了,该怎么办呢?
忧心忡忡……
她应该去买根验孕棒,但是潜意识里告诉自己那玩意不一定准,所以迟迟没去买,其实她是在逃避,鸵鸟战术啊!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那么陆婉婷已经心慌意乱了。
该死的!悔不当初啊!她事后怎么就没去买片药吃呢?哎!天呐!一晌贪欢,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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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煎熬了两天,亲爱的大姨妈还是没来。
完了!完了!肯定是中招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看来是躲不过了。
连续几夜的心焦磨乱,这天早上,上班前,陆婉婷鼓起最大的勇气,戴着个帽子先去前楼门诊那儿抽血化验。反正门诊那总是很挤很忙,抽血大夫也顾不得看她的脸,而且陆婉婷毕竟在二院工作时间不长,脸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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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队抽完血,她就去上班了。
下午的时候,去取了化验单结果一看——
哎呦!果不其然,怕啥来啥!老天爷啊!咋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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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有预料,但真到了这一刻,还是眼睛发直,脑子发懵。
陆婉婷把化验单随手折了折,揣进白大褂兜里,失魂落魄的回到护士站。屁股一沉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下午这个时间不忙,她懒瘫瘫的坐在那,偶有几个摁铃换药的,小雪和娟姐她们就推着小车去了。
陆婉婷纠结死了,心焦磨乱,每分每秒想法都在变,一会想这样,一会想那样。
做掉,还是留下?
告诉赵医生,还是不告诉?
不同选择,导致不同结果,咋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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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站前走过的人,她没有注意到。
不一会儿,走廊尽头有一些声动异响,她还是没有注意,整个人都在神游天外……
直到一声女子的惊呼:“啊,杀人啦……”
陆婉婷这时才猛然回神,跑出护士站,向着声音方向看去。
那边是赵医生的办公室,门外聚了四五个人,刚才发出尖叫的是隔壁病房的一位患者家属。
陆婉婷心里“咯噔”一下,极不祥的预感,慌忙用最快的速度向那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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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几秒,赵医生的办公室还在传出桌椅碰撞的打斗之声。
陆婉婷看到一个中年汉子,手里拿着一把一尺多长的切西瓜大刀,把赵医生堵在屋里,正在向他袭击。
赵医生的左臂明显受伤了,白大褂外面全都是血……
(读者朋友们,你们别骂赵医生没用啊!这要是某人藏着凶器,进屋二话不说抽刀就砍,这谁能躲得了啊?根本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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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屋内的凶险和血腥,此刻门外聚集的七八个人,除了病患家属,就是几个女护士,无人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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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突如其来的尖锐:“你干什么?”
如果按照噪音来衡量,陆婉婷嗷一嗓子,堪比电钻,堪比海豚音挂喇叭,可以申请个世界吉尼斯记录,又尖又锐,震的楼道回